時間滑到第十二周,許多事情愈發明朗起來。
原本給大家上課的占卜學易教授、藥劑學李教授、天文學愛瑪教授等資深教授們紛紛不見了蹤跡,改換成其他普通講師代為上課。
當同學們問及教授們去向的時候,隻能得到‘因故請假’‘有事’‘不知道’等諸如此類含義模糊、意味深長的回答。
聯係著之前某位‘卷毛狗’傳出的流言以及蕭笑猜測的結論,鄭清愈發肯定學校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習了變形術的緣故,鄭清覺得自己心裡像是被貓爪似的,對教授們的去向異常好奇。
總歸他還有些許理智,沒有偷摸綴在某位教授身後,或者私自潛入學校某些禁地去探索。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麻煩。
且不提為他解決變形術異常的姚教授,在拿走那些藥劑殘留與相關資料後不見了蹤影;也不提周二晚上易教授的私人補習被通知延後,重新開始遙遙無期——單純那位蒙特利亞教授辦公室的大門,就已經將年輕的公費生連續好幾天擋在了外麵。
新生賽結束的時候,鑒於某隻黑貓從鄭清身上跑了出去,姚教授曾經建議鄭清向學校專攻血脈天賦學的蒙特利亞教授谘詢這件事——為此,年輕的公費生還請蘇施君大美女寫了一份推薦信——熟料趕上了糟糕的時候,這位蒙特利亞教授似乎也被學校抽調走了。
鄭清連續多日前往教授在辦公樓,都沒能找到這位教授。
這令年輕的公費生愈發鬱結。
與他相比,班上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
資深教授們的離場,帶來的好處與壞處都顯而易見。
好處在於校園裡的氣氛似乎在不經意間變得更加活潑與自由了。尤其是九有學府,往常時候,在教授們嚴厲的紀律與沉重的課業負擔下,每個人都承受了超出這個年紀的壓力,許多人眼睛下麵常常掛著大大的眼袋。
而現在,沒有了那些嚴厲的教授,同學們忽然發現作業少了,課堂紀律也輕鬆了,雖然窗外已經漸漸吹起了凜冽的寒風,但大家的心情卻一日複一日的陽光。
當然,有好處,自然也會有壞處。
缺少了那些有經驗的老教授們講課,尚在一年級蹣跚學步的年輕學子們忽然發現自己的教科書變得艱澀了許多——當然,對許多人來說,這些魔法知識淵博就很深奧——這意味著他們在半年後迎接升級考試的時候,將麵臨更大的壓力。
隻不過年輕人總喜歡用大把的時間去快活,正所謂‘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明天有困難,是的,但後天總會來的。
活人哪會被尿憋死,更彆提是活的巫師了。
“想開一點……如果那個變形術真的有什麼問題,你現在應該躺在校醫院裡,跟迪倫做床伴,而不是坐在教室裡上課。”辛胖子懶洋洋的勸著年輕的公費生“凡事都往好的方麵想想,比如我們現在應該為愛瑪女士不在,沒給我們布置一尺厚的家庭作業高興。”
現在是周二下午,這節課是原屬於愛瑪教授的天文課。
隻不過教授現在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代課的那位小年輕估計教齡還不足一年,說話時滿臉通紅,結結巴巴,隻會站在講台上念教案、讀教科書,令人望而生憫,都不忍心在她課堂上做太多小動作。
“迪倫還沒出院呢?”張季信似乎聽到辛胖子的話,也將注意力從講台上扯開,用詫異的語氣小聲問道“我記得下元節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吧……下一個月圓之夜都快來了,他怎麼還沒出院!”
“準確說,迪倫同學是又進去了。”胖子聳聳肩,一臉無奈“你應該記得他是哪個學院的吧……他出院沒兩天,就攪進一場星空學院內部的無限製格鬥比賽裡,半個身子都被人撕掉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吸血鬼的血脈,估計家裡早就來人領屍體了。”
“哇哦。”張季信咂咂嘴,最終搖著頭,歎口氣“原本我還打算在這周的獵隊訓練中練習幾種新的戰陣……看樣子又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