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讓藍雀頂上嘛,我記得他也是尋獵手。”胖子建議道。
“藍雀沒時間。”張季信搖搖頭,解釋道“我已經問過他了,但他好像說最近在忙什麼抓老鼠的事情……”
“哦,這個事情我知道,校報之前刊過新聞的。”胖子立刻補充道“好像是最近學校從沉默森林遷徙進來許多小老鼠,所以校工委召集了一些寵物擅長捉老鼠的學生,參與捕獵。有學分獎勵的。”
“唔,我記得藍雀是有一隻紫貂的,對吧。”張季信恍然,但旋即詫異的看向鄭清“清哥兒為什麼不去呢?波塞冬捉老鼠應該也在行吧……”
“他那樣的學分土豪,看不上捉老鼠的那點兒獎勵。”胖子撇撇嘴“而且,小狐狸也是個懶蛋,天氣這麼冷,它寧可在窩裡蜷著,也不出門。”
“真是糟糕的事情。”張季信揉了揉鼻子,將鼻頭揉的更紅了“新生賽第一名的獵隊竟然沒有尋獵手……說出去誰信!”
“誰讓我們的尋獵手都是星空學院的呢。”胖子抽了抽鼻子,斜了年輕的公費生一眼。
鄭清趴在桌子上,目無焦距的盯著講台,絲毫沒有參與另外兩人小圈子聊天的打算,即便是張季信提及校園裡那些跑來跑去的大老鼠的時候,他也隻是耳朵抖了抖,仍舊沒有絲毫討論的。
這倒不是他忘記了那天晚上那隻穿衣服的老鼠,也不是他想在那位代課老師麵前留下好印象,而是他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
上課前的一幕反反複複出現在他的腦海,令他頗為煩惱。
天文課前,馬修·卡倫那隻吸血鬼小崽子,又湊到伊蓮娜桌子前麵聊天去了——吉普賽女巫最近出現在課堂上的頻率很高,令人欣慰。但如果沒有湊在她桌子前的某頭吸血鬼的小崽子,年輕的公費生會更高興的。
當鄭清來到吉普賽女巫旁邊的時候,馬修正舉著一本厚重的工具書,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
“……之前堂哥給我他休息室的鑰匙,前幾天我一直找不到丟在哪裡了,把我嚇壞了。還記得你上次例會晚上還給我的那本《如尼文全解》嗎?原來鑰匙一直夾在那本書裡!”
馬修的堂哥就是阿爾法學院的弗裡德曼爵士。
他的休息室,鄭清很熟悉——下元節那天,他還跟著伊蓮娜到裡麵溜達過一圈。想到那天的經曆,鄭清忽然意識到什麼,不由轉過頭,看向馬修手中的鑰匙。
此刻,年輕的吸血鬼正一臉開心的舉起手中一塊薄薄的金屬質地的符片,向伊蓮娜展示著“就是它!”
“這是鑰匙嗎?”女巫似乎第一次知道這塊金屬薄片的作用,一臉驚訝的說道“我原本一直以為這是一塊比較特殊的書簽……”
鄭清嘴角抽了抽。
假如巫師世界有小金人的話,伊蓮娜應該有資格捧上一支。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馬修手中的那塊符鑰,就是伊蓮娜用來打開弗裡德曼爵士休息室的鑰匙——當然,他決計不會在馬修麵前說破這一點。
事關伊蓮娜的聲譽,也關係到她打破吉普賽女巫團數百年來桎梏的努力,就算使用了一點小手段,似乎也無可厚非——但即便如此,這件事終究不那麼光彩。
想到這裡,鄭清不由轉頭看向教室另一側,用憂慮的眼神看了伊蓮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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