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捉老鼠吧!”
“一隻老鼠,一條魚乾!我知道你們聽得懂~!怎麼樣,乾不乾?!”
“貓如果不捉老鼠,跟這條鹹魚有什麼區彆?”
樹下,穿著小皮鞋,抱著毛絨熊的小女巫蹲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對麵前幾隻膽大的貓咪勸說著,試圖用‘雇傭’的方式完成她的任務。
鄭清沒有下樹,仍舊趴在枝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女巫與那幾隻貓之間的互動。
敢於下樹的,都是體型相對較大的幾隻貓,比如其中有一隻挪威森林貓,皮毛蓬鬆著,顯得耳朵小了很多,也許這影響了它的聽力,所以這隻貓與小女巫之間的距離格外近——當然,更有可能是這隻大貓對小女巫手中的魚乾垂涎欲滴。
“一隻老鼠,一條魚乾!”李萌一把將毛熊伸到身前,堵住那隻森林貓靠近的步伐,同時提高聲音強調道“沒有老鼠,不給魚乾哦~~”
最後一個字她習慣性的拉扯聲調,仿佛唱歌一樣念出來。
隻不過在她麵前的那些大小貓們絲毫不懂得鑒賞聲樂的美感,所有貓的眼睛都緊緊盯著那條噴香的小魚乾,腦袋與隨著小女巫擺動的胳膊左右上下的晃著。
“該死的尖耳朵毛賊!把的爪子從我臉上拿開!!”
李萌手中,那隻毛絨熊奮力掙紮著,瞪著一雙玻璃眼珠,對麵前那隻森林貓咆哮道“靠這麼近,你有老鼠嗎?連隻老鼠都沒有,好意思當貓嗎?該死的蠢貨,死開!”
原本被小魚乾吸引的森林貓在毛絨熊的尖叫聲中終於轉移了注意力,將目光挪到毛絨熊身上——也許是想靠的更近一點,剛剛它用爪子撥弄了一下身前的毛絨熊。
但很顯然,這隻毛絨熊並不是個好脾氣的玩偶。
樹上,鄭清樂嗬嗬的把兩隻前爪揣在胸前,優哉遊哉的看著下麵的小衝突。在他印象中,那隻森林貓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家夥,不久前,一隻試圖爬到它頭頂樹杈上的緬因貓,就被這隻森林貓毫無理由的幾巴掌抽落在地上。
按照鄭清的理解,這隻森林貓可以算得上是這幾棵樹,四五十隻貓中霸主級的存在了,擁有一點脾氣是很自然的事情。
所以,他覺得李萌的毛絨熊玩偶要倒黴了。
他對那隻毛絨熊的觀感一直不怎麼樣——而且他一直很好奇,明明是兩位女巫的玩偶,這隻毛絨熊的脾氣怎麼會那麼糟糕呢?蔣玉就不說了,李萌雖然有點刁蠻,但也很少口吐臟字,天知道毛絨熊那一嘴亂七八糟的俚語是從哪裡學來的。
還是說,玩偶通過煉金術開竅後,會天然掌握這種糟糕的習慣?如果這條規則是某位神靈製定的,那這位神靈也太惡趣味了吧。
正當他琢磨這些毫無營養的事情的時候,樹下,場間的形勢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那隻體型巨大的森林貓被毛絨熊懟了幾句之後,立刻放棄了女巫手中的小魚乾,轉而眯著眼,死死盯起毛絨熊來。它的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呼嚕聲,身上的毛發炸起,體型似乎在一瞬間又變大了一圈。
毛絨熊好像被森林貓的威脅嚇住了,頓時住了口,兩顆玻璃珠眼球滴溜溜的轉著,四肢撲棱著,似乎想躲開這隻大貓的正麵。隻不過它被李萌舉在半空中,兩條小短腿距離地麵還有尺許距離,所以任憑它撲棱著四肢,卻也隻是在原地掙紮。
“李能,彆鬨!!”李萌不耐煩的抖了抖胳膊,似乎想把毛絨熊丟在地上,但她瞅了一眼地麵臟兮兮的濕滑泥土之後,又放棄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