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用來形容科爾瑪此刻的心情是再恰當不過了。聽到肥瑞的話後,女巫氣息為之一窒
“您知道秘境在什麼地方?”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找秘境?!”
科爾瑪與黑貓不約而同向白鼬頭頂上的倉鼠發問。隻不過與措辭禮貌的女巫相比,站在樹上的黑貓語氣中就充滿了懷疑。甚至若不是擔心自己打不過那隻倉鼠,黑貓定然會伸出爪子把倉鼠按在地上拷打一番。
但兩人同時發問也頗為有趣,黑貓忍不住與女巫對視了一眼,而後毫不示弱的向前拱了拱身子,示意倉鼠應該先回答自己的問題。
鑒於去掉了心頭一樁包袱,女巫表現要比黑貓隨和很多,看到黑貓的小動作後,隻是微微一笑,便向後退了一步,開始思索倉鼠那句回答背後的深意。
“我怎麼知道的?自然是那個鼠老頭告訴我的啊。”肥瑞扶著白鼬的耳朵,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語氣的禮貌程度與黑貓相比‘不遑多讓’。
“我就知道那隻大老鼠靠不住!”黑貓立時在樹上跳了腳,叫起來,尾巴抽的樹乾啪啪作響,震落一地毛毛蟲樹種。
“是吧,我也這麼認為。”肥瑞難得讚同黑貓的觀點,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當初我讓鼠老頭幫忙照看一下地盤,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讓孩子們多吃虧……”
說著,它短小的後腿蹬了蹬腳下的白鼬。白鼬乖巧的伏低身子,一動不動,連個響鼻都不打。唯恐驚了頭上那隻倉鼠似的。
黑貓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著樹下那番奇怪的場景——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一直‘倉鼠’為什麼稱呼鼠狼是孩子。
“……結果學校辦那見鬼的冬狩!”說到這裡,肥瑞脾氣變得壞了許多,咒罵道“該死的黑巫師、該死的校工委、該死的學生會……把我的地盤攪的一塌糊塗。連這裡的空間都充滿了褶皺,仿佛一塊用了許久的抹布,被隨手丟棄在一邊!”
“你們能夠想象一群強盜般的家夥衝進你們家裡,打砸搶燒之後,拍拍屁股走人的場景嗎?這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情了!”
聽上去確實有點心塞,黑貓心有戚戚的抖了抖耳朵,旋即疑惑道“但是……整座布吉島不都是第一大學的地盤嗎?你為什麼要怪罪校工委還有學生會?”
倉鼠費力的擠著小眼睛,定定的瞅著黑貓半晌。
“這孩子不會說話。”它最終看向科爾瑪,如此評價道。
“確實很糟心。”女巫附和的點點頭,然後試探著問道“如果我們想前往那座新誕生的秘境,需要怎麼做呢?您會告訴我們怎樣前往那個地方,對吧。”
黑貓原本還想就倉鼠某些無禮的說辭辯解一番,但聽到女巫的問題後,他立刻住了嘴,低下頭,安靜的看向倉鼠。
與慪氣鬥嘴相比,哪件事更重要他還是拎得清的。即便他現在隻是一隻貓。
對於女巫的問題,肥瑞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談起了一件舊事
“大約二十年前吧,第一大學曾經出現過一位天賦非常高的煉金術師,一年級就完成了基本所有大學四年的學業,二年級就拿到了注冊巫師的證書,三年級就與蒙特利亞教授一起發表了高分子論文,還曾獲邀在國際青年煉金術師大會開幕式致辭。”
“蒙特利亞教授你們知道吧,在高階魔文與血脈研究方麵都有很深的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