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經曆。
宥罪獵隊的幾位年輕獵手臉色卻越來越白——他們漸漸意識到,自己似乎聽到了某些可怕的計劃。
比如?大海妖們暗地裡在學校搗鬼,給第一大學摻沙子。
比如?迷霧船長曾經登上布吉島,還計劃利用沉默森林裡的魔法生物鼓動起獸潮。
再比如?妖魔們試圖攻擊黑獄。
以上任何一個猜測?上報學校或者巫師聯盟?都會引來一大堆調查與關注,進而阻止海妖們的陰謀。而女妖則毫不在意的當著幾位年輕巫師的麵說了出來。
唯一的解釋就在她不怕他們上報。
不怕的可能性有兩種,一種是海妖們的計劃即將開始,年輕巫師們即便上報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另一種則是年輕巫師們即使知道也沒有辦法上報——至於沒有辦法的方式有很多,比如他們全員戰死在這裡、或者他們被妖魔俘虜、或者他們在妖魔影響下墮落,等等。
不論哪一種可能性,都很糟糕。
“……天從人願,這種感覺在我遇到你們之後,變得更加強烈了。”說到這裡,尼基塔終於不再迂回,伸出手,目光灼灼的看向鄭清“怎麼樣,考慮考慮,成為我的夥伴吧!第一大學能教你的,迷霧號,或者我,都可以教你……第一大學教不了你的,我們也能教你。”
“你不需要在這個幻想勃發的年紀,被一道無形的繩索束縛了天性。”
“也不需要呆在狹小無趣的校園裡,抬起頭,看著灰蒙蒙的天色出神。”
“你完全值得更大的世界。”
美尼斯酒館屋頂破開的大洞中落下一道明亮的光線。
尼基塔的手向前伸著,攤開的手掌恰好落在這道光線中,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光線中微微發亮,顯得非常迷人。
鄭清盯著她那漂亮的手,看了許久。
久到宥罪獵隊的幾位同伴都不安的回頭,看了他幾眼。
“束縛,”許久,年輕公費生終於咕噥出這個詞,他抬起頭,看了尼基塔一眼,聲音多了一絲調侃“束縛的反義詞,是自由吧……自由是阿爾法的規則,而我是九有學院的。你用阿爾法的招生原則去誘惑一個九有學院的學生,是你在阿爾法呆太久,腦子呆壞了嗎?”
尼基塔臉色一僵。
她確實出身阿爾法學院,所以在招徠鄭清的時候,下意識使用了對阿爾法人來說最有誘惑力的說辭,但她忘記身前這幾位年輕巫師身上的紅袍子是什麼意思了。
“嘿,這大概就是燈下黑吧。”張季信嘲諷得聲音在戰陣中響起,他已經擺脫不久前落地衝擊帶來的眩暈,恢複了一位主獵手應有的霸氣“……巫師當的好好的,我們為什麼要跟你去吃人肉喝人血?油燜大蝦它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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