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散去。
三名挑戰者被幾根粗大的藤蔓捆成粽子,吊在旁邊的懸鈴木上,臉色漲紅著用力掙紮,一時片刻卻不得解脫。
而他們圍在中間的年輕公費生早已不見了蹤影。
鄭清最終能大大方方走在九有學府,靠的不是簡陋的兜帽或者蘇大美女的麵子,也不是他普普通通的顏值,更不是普利策女士那幾個稀奇古怪的外號。
魔法學校,總歸要靠魔法說話。
在擊敗數十次不同程度的挑戰之後,九有學院的男生們終於捏著鼻子,默認了某個無恥之徒的低調存在。
當然,九有的年輕人大體還是講規矩、要麵子的。
光明正大的偷襲是不會的,挨打後立正的道理也都懂,至於他們為什麼把這些勝敗結果局限於學府之內,不外乎這些經曆過於‘寒磣’,不值得吹噓,而他們也樂於見其他學院的男生撞個頭破血流。
正所謂獨挨揍不如都挨揍。
這也就導致雖然鄭清擊敗了一波又一波挑戰者,但仍舊時不時有不速之客們出現他麵前,口出狂言。
當然,即便被揍者們再低調,當越來越多的人挨揍後,願意來挨揍的也越來越少。類似今天這三位跨學院組合,是十二個小時以來唯一出現的被揍者。
“嘿,現在也就另外三個學院的呆子還傻乎乎去找茬。”
一位圍觀的圓臉男巫臉上露出失望而又不出所料的表情:“如果他那麼容易被揍,我們怎麼可能容忍他大模大樣進圖書館!”
“好歹也是參加過黑獄之戰,重傷過瑟普拉諾的人物。”另一位紅袍子讚同的點點頭:“如果連幾個二年級的學生都擺不平,豈不是說阿爾法的奧古斯都徒有虛名?”
立刻有其他人接口:“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清楚鄭清是怎麼重傷瑟普拉諾的,學生會一直語焉不詳,學校又把相關資料封了檔……”
“聽說當時宥罪獵隊在夜訓,說不定跟瑟普拉諾戰鬥的是整個獵隊?要知道,宥罪可是從黑獄全身而退的獵隊啊。”
“不應該……如果真的是宥罪重傷瑟普拉諾,當初參加聽證會、被留校察看的就不該隻有鄭清一人。”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不如聊點更有用的。”最初開口的圓臉男巫打斷越跑越偏討論,把話題扭回最初的內容:“我是看不慣那家夥得意洋洋的模樣……聽說d&k新出了一款雙頭草人,能讓他一晚上做兩個噩夢,大家要不要去買幾個?”
“要的,當然要的!”
“同去,同去!”
……
……
鄭清自是不清楚圖書館前的小喧囂,也不知道自己的低調在某些人眼中竟變成了得意洋洋,更不知道今晚他枕邊噩夢娃娃可能又要多掉幾個腦袋。
擺脫幾位不速之客後,年輕公費生一心一意鑽進圖書館,趁著人少,選擇了一處幾近封閉的角落,打算在晚上出門前儘可能多的完成積攢的課後作業。
自從進入大二,各科教授布置的作業明顯多了起來。當然,因為有博士的存在,目前一切還勉強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