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
“我想想,應該是……一個月前。”
“蔡誌安的腿是你們打折的,還是昭雲公主府打折的?”
“昭雲公主府的侍衛把他押送到京兆府的那日,他的左腿已經折了。我請了大夫給他治腿。後來他總是來京兆府鬨,幾個差役下手沒個輕重,他的腿就治不好了。”
何文韜唏噓地歎氣,說蔡誌安是個可憐人。
葉姝影又問:“這一個月他待在家裡,還是去了哪裡?”
“我吩咐差役多注意他,他不在家,在街上也沒見到他,不知他去了哪裡。”
“何大人,若你想到彆的事,還請第一時間告知我。”
他爽快地答應,爾後告辭。
葉姝影立刻回到值房,根據他的描述,又畫了一張畫像。
徐大人說,春暉戲班班主到了。
班主馬春暉是個壯碩的中年男子,穿著蒼青色衣袍,狹小的豆豆眼骨碌碌地轉動,一副精明樣。
“大人,草民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此前跟京兆府說得清清楚楚。蔡誌安在鬨市**,跟我們戲班沒有半分關係,草民也不知他為什麼要燒死自己。”
“你看看,這張畫像是蔡誌安嗎?”葉姝影展示第一張畫像。
“不太像……”
“這張呢?”
“這張倒是有六七分像。”
少少坐在一旁記錄,心想:多多畫像不可能差這麼多。
蔡誌安的頭臉毀得這麼厲害,這才導致多多的畫像偏差大嗎?
葉姝影問起蔡誌堯在戲班的情況。
馬春暉對他頗為賞識,想把他培養成名角,對於他的失蹤也是扼腕歎息。
去年,蔡誌堯進戲班學藝,勤勞肯乾,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臟,而且頭腦聰明,偷看就能把那些把式學個七八分。
馬春暉發現了這棵天賦絕佳的好苗子,叮囑人好好教他。
蔡誌堯謙虛好學又機靈,學半年相當於彆人學三年。
馬春暉決定讓他再苦練個半年,就讓他上台表演。
可惜,半年前的一日,蔡誌堯告假一日,說要回家陪哥哥。
他是入夜時分離開的,再也沒回來。
“他一直沒回來,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嗎?不派人去他家找找嗎?”葉姝影清冷地問。
“他兩日未歸,我覺得不對勁,就派人去他家。”馬春暉道,“派去的人回來說,他家裡沒人,鄰居說他沒回去過。我等了幾日都沒等到他,猜想他可能覺得練功太辛苦,不想練了,跑了。”
“蔡誌堯是那種不能吃苦、沒交代的人嗎?”
“那倒不是。他很能吃苦,隻要能上台賺更多的銀錢,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不過,這孩子心思重,沉默寡言,我也不知他心裡怎麼想的。”馬春暉惋惜地歎氣,“戲班裡有不少學藝幾個月,大半年的,突然跑了的人,太多了。我以為蔡誌堯忍受不了沒日沒夜的練功,也跑了。”
“你精心培養的好苗子突然不見了,你就沒想過把他找回來嗎?”
“想是想,可是戲班雜事太多,我顧不過來……就隨他了。”
馬春暉尷尬地說著,反正戲班裡的好苗子不止蔡誌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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