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中了陰陽雪?”
“是一個神秘的老頭,他也不知對方的身份。”喬飛羽傷感道,“他不願提起那件事,我隻猜到,他八歲被神秘老頭擄走,中了陰陽雪,飽受那人的折磨兩年,趁那人不注意,拚了命地逃出來。”
葉姝影不知怎麼的,眉骨酸澀。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湧上心頭。
二人默不作聲地往回走。
喬飛羽靜靜地看著她,有一種永遠失去她的感覺。
進值房前,葉姝影收拾了情緒。
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
沈慕有他的驕傲與自尊,不需要彆人的同情與憐憫。
“你們過來,我覺得此人跟羅明宇和蔡誌堯的情況有不少共同之處。”
沈慕朝他們招手。
葉姝影拿起案卷,快速地閱覽。
“徐墨,二十四歲,鬆風書院學子,青州舉人。”
“鬆風書院的人說,四五個月前,徐墨出去買紙筆,再也沒回來。”沈慕道,“他的幾個同窗找過他,但沒找到。”
“這情形跟羅明宇和蔡誌堯很像。”喬飛羽道,“是不是要去鬆風書院問問情況?”
“現在就去。”
葉姝影覺得事不宜遲,說不定從徐墨身上能找到線索。
鬆風書院位於城東,占地極廣,殿宇、講堂和齋舍等等錯落有致,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環境清雅又不失周正。
數十年前,國子監因故式微,朝廷索性關閉了國子監。
當時的帝師,也就是沈太傅的同窗知己,致仕後創辦了鬆風書院,為天下學子講學授業,為朝廷培育棟梁之才。
這些年,鬆風書院學風嚴苛,能人輩出,百姓們稱頌其為當世的國子監。
沈慕和葉姝影等三人來到鬆風書院,見到了秦院長。
秦院長年逾古稀,穿一襲灰白素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
書院庶務由唐司業掌管,他四十來歲,身形不胖不瘦,舉手投足間儒雅端方。
唐司業恭敬客氣地接待了他們,“書院隻有學子自製的粗茶,三位若不嫌棄,還請品嘗一二。”
沈慕淡淡道:“唐司業客氣了。”
“沈大公子,算起來你該是二十有六吧?”唐司業頗為訝異,“年紀輕輕,怎麼就一頭白發了?”
“一頭白發並不損他的美貌與才智,反而獨樹一幟,舉世無雙,不是嗎?”葉姝影柔婉的聲音含著幾分冷意。
“姑娘說的是,是我狹隘了。”唐司業失笑。
沈慕深深地看她,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小影這般維護他,應該是把他放在心裡了吧?
唐司業頗為唏噓,“我年少時,有幸在鬆風書院聽過幾次沈太傅講學,沈太傅的音容笑貌、淵博學識與經天緯地之風采,依然曆曆在目。真想再聽一次沈太傅講學。”
葉姝影莞爾道:“唐司業這般敬慕沈太傅,那應該知道沈太傅的性情和治世原則,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三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你們書院有一位來自青州的舉人,名徐墨,唐司業應該知道吧?”
“自然知道。徐墨好學謙和,才高八鬥,無論是策論文章還是詩詞造詣,都是書院頂尖的學子之一,明年的會試他必定能高中貢士。”唐司業不無惋惜,“可惜,幾個月前,他無故失蹤了。”
“你派人去他過嗎?”沈慕問道。
“找了半個月,杳無音訊,生死未卜。”唐司業驚駭地變了臉色,“你們該不會是……找到了他的屍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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