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沒了。
在我扒皮的時候?還是處理那肉瘤臉的時候?
血字曾提醒過我,始終要保證自己的影子還在,
但這種事情怎是人能控製的?
影子消失的毫無提醒和動靜。
咚...咚....咚....連續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敲門聲來自我對麵的那扇門,
這個房間隻有兩扇門,一扇是我來的門,
另一扇就是出口,也是我正前方,我將要通過的門。
張家詛咒血字提醒我一直往前走,避開有敲門聲的門,時刻注意自己的影子,
現在倒好,影子忽然間沒了,
往前走的門又有敲門聲,
貌似一瞬間將我所有的出路都掐斷了,宛如要將我困在這個房間裡。
咚...咚....咚...對麵的那扇門後有人還在敲著門,
我無奈的扯扯嘴角嘀咕:“你就算敲門,我也不可能去啊”。
話音剛落,那扇門忽然一晃,
一道透露著黑紅的門縫打開了。
我精神一震,
門開了?有什麼要出來?
一隻白淨的手先從門縫伸出旋轉一圈把住門框,
而後有什麼將門頂開,那人整個身形從門後出來,
我望著那人微微怔住,
一雙眼眸中藏著四顆黑瞳,左眼皮上一道明顯的傷疤,背後背著一個刀盒與背包,
左臂上嘲風龍紋很清晰的貼附在上麵,右手提著青銅橫刀。
他對著我嗤笑,舌頭上的蒲牢龍紋顯得很怪異。
我?
從對麵門後走出來的人是我,是一個和我,無論服裝,還是法器,龍紋都一樣的人,
我有的他都有,甚至連重瞳他都有。
他繼續嗤笑道:“你是誰?也敢冒充我張阿四?”。
我聞言覺得好笑:“你是張阿四?那我是誰?”。
他舉起橫刀,雙手緊握以刀鋒對人:
“我才是張阿四,你個贗品!”。
眼眸瞪大,四顆瞳孔齊齊凝視著我,漆黑的瞳色宛如要將人拉入深淵。
我也不堪示弱以重瞳相對,彼此注視之下竟都沒有討到好處。
他身形化作魅影衝出,刀鋒殘留一道驚人綠影。
我堪堪擦著鋒芒躲過,甚是疑惑的打量著另一個我,
那個我簡直和我真的一樣,重瞳,還有那青銅橫刀與我一模一樣,
我能聯想到的隻有消失的影子,
他應該和我的影子有關,我的影子擅自跑了出去,然後回來要殺我這原主?
想想不由得好笑。
他得意的揮舞著青銅橫刀,肆意用著重瞳:
“身負大異寶重瞳,三張龍紋,我張阿四才是這世間最大異的人”
“你這個贗品也想模仿我?滅掉你這個贗品,世上就隻有一個張阿四了”。
叫囂著他對著我動用霸下龍紋,丟掉青銅橫刀,雙手在胸.前上下拍合。
並猛然張開口,舌頭上的圖騰栩栩如生,
一聲吼叫鑽入腦海中瘋狂攪動。
身體本就不能動了,再被蒲牢龍紋吼到思緒也停住,
他一步踏出,身影突過來,解開霸下龍紋的架勢,
左手臂上嘲風龍紋鮮豔奪目,五指抓來,
然而在他將要抓到我時,
我忽然倒下了,整個人像是丟掉的衣服堆疊在地上,
他一下子抓了個空,滿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