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又顫動一下,將手從我的手中抽離,
吸吸鼻子再次恢複那冷淡,精致玩偶的樣子。
“我母親她生前就那麼固執,癡愛”。
“本來她可以不用被困在這座宅子裡的......明明她可以和常人一樣的”。
我將手放在她肩膀上,給予她厚重的力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事情你可以分擔給我,告訴我,李家.....你父親,你,母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何李家第二代族長,身負不死骨的大異之人會落到四分五裂,肢體掌控在他人手中的地步”。
“你是李家的大小姐,你母親是李四的配偶,可你們母女卻都成了鬼,一個被困在宅子裡成了不可觸見的女鬼,而你孤獨飄零”。
李又又垂目道:“那已經很久了,我成為鬼已經很久了”。
“那時我父親還是李家的族長,天生不死骨乃是大異之人,父親帶領著李家力壓張家,王等伏邪家族一頭”。
“然而一切的轉變都在那次外出”。
“張家李家王家麻家,四個家族的族長彙聚一起,他們一同前往了一個地方,那一次我父親足足外出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我母親嘗試與他聯絡好幾次,但始終沒有音訊,直到一天傍晚母親收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是用鮮血為墨手指撰寫的,其內容是走,快走!”。
“隻有這麼簡單的字,沒有其他多餘信息,也沒有說明,隻是提醒母親快走”。
“母親好歹是李家族長的配偶,對待邪祟,詭異之事不像是常人這麼驚慌,再說她也不可能僅僅就被這一封血書嚇走”。
“一張莫名其妙,毫無來由的血書”。
“母親沒有理會血書,但事情未完,幾乎每隔三日都會一張血書郵寄過來,每張的信息都是一樣的:走!快走!”。
“這種怪事大概持續了半個多月,那一天相隔上次血書郵寄過去一個星期仍然沒有見到血書”。
“母親以為事情告一段落,卻沒想到自家大門上多出了幾個血字:晚了.....一切都晚了.......”。
“當天夜裡母親聽到敲門聲,她謹慎的爬上牆頭去看,卻發現門口並沒有人,但那敲門聲依舊持續不斷,似是催促般著急”。
“母親覺得不對,進一步細看,她驚得從牆頭上摔下來,門口的確是沒有人,但卻有著一隻手臂!”。
“那隻手臂乾癟,烏黑如同夜間的枯樹枝,母親卻認得那手臂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是我父親的!”。
“我母親大驚的當即就要打開門,那時電話響了剛好我在屋裡,是我接的電話,電話是父親打來的,他說如果見到他的手臂一定不要開門!”。
“我想要去喊母親,不知母親已經打開了門,我一走出門就見到了母親的脖子被父親的手臂扭斷........”。
“那條手臂察覺到我的存在,它朝著房間爬來,我關上門躲進床底下”。
“很快我看到了房門晃動著被推開,枯皺的手臂伸進來左右視察,我躲在床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那條手臂一直在徘徊”。
“我不知道我躲了多久,饑餓,害怕,寒冷,肚子空癟緊貼骨頭似的,四肢也快要失去知覺,漸漸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