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被打得大敗而歸,又丟了大片領土,顯然是有些不甘心,如今正在等待遼宋戰場結局,也不會來慶賀。
眨眼間時間就匆匆來到了年底,河北的冬風終於在十二月下旬吹到了汴梁,為汴梁帶來了一場持續數日的大雪。
“遼人既然想畢其功於一役,我自是不會畏懼,正好我也有此意。”
定州兵馬總管劉賀忙道:“再不濟,也要先遣前鋒,等前軍整頓好之後再戰。”
“遼人還真舍得下本錢啊。”
為此趙禎下令停朝三日,百官吊唁,自己則在後苑穿上喪服,設立靈堂,為其服喪。
“不錯。”
不過等到明年後年各地火車慢慢開通,鐵路真正成為普及交通工具的時候,情況就會變得不一樣起來。
因而此刻大宋國內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竟發,而幽燕之地,同樣一片積極向上。
唯有張亢等少數幾人醒悟過來,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既然如此,我另諸將全軍出擊,輕騎殺敵!”
王素說道:“眼下這一招以退為進,端的是好手段。放棄了堅固的城池,看似是愚昧至極,實則明智之舉,因為繼續拖延下去,遼人必敗無疑,還不如整頓兵馬,畢其功於一役。”
趙駿又得繼續跟著趙禎參加祭祖。
當時宋國貨幣大量流入讓日本物價橫飛,以至於社會秩序十分混亂。執政的平氏一度想閉關鎖國,斷絕與南宋的貿易關係,但卻被內部叛亂打亂了計劃。
“即刻進軍?”
韋煥之笑道:“既然遼人如此慷慨,那我們何必追擊呢?他們把析津讓出來,我們根本沒必要急於追趕,占領城池,繼續慢慢向北進發就是了,必可一步步迫使遼人退居關外。”
否則若是各軍在追擊的時候出現混亂,說不好遼人利用炮兵還真有可能打宋軍一個措手不及。
“相公,怎麼辦?”
“報,遼人北城門打開。”
而在這段時間,雖然開封報紙還每天都在更新前線的戰況,可汴梁百姓們卻已經不像最開始那麼關注。
範仲淹歎息道:“若我是遼人,則必然會想辦法逼迫我們追擊。”
可最近兩年就徹底沒了動靜。
“遼人突然棄城逃跑,看來果真如劉六符所言,這是一次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策。”
“是了,相公所言甚是啊。”
便在這樣盛景不如去年的情況下,大宋慶曆六年新年落下帷幕。
守城的話,宋軍慢慢挖壕溝,至少可以用圍城或者壕溝藏炮等辦法攻城。
“正該如此,我也覺得此計太妙了。”
“我就怕遼人玉石俱焚啊。”
顯然這是下策。
下麵的將領聽到幾名文官的分析,不由得個個驚訝了起來,隨後又紛紛佩服範仲淹的足智多謀。
而下方眾將士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遼軍早就已經在順州、懷柔一帶布置了炮兵陣地,現在就等著大宋自投羅網。
等到宋軍發現他們在撤離,二十多萬宋軍整頓好兵馬,排列出陣勢,自營中展開追擊的時候,恐怕遼人早就已經順利離開,然後縱火燒城了。
張亢就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後說道:“相公,請下令吧。”
燕雲地區的雪也早就化了,隻是略微還有些冷空氣,白天溫度大概在十二三度,晚上偶爾會降到零度以下。
遇到遼人就遠程射擊,遇到遼軍火炮或者大部隊就騷擾一番隨時可以撤離。
就像高鐵開通之後,普通火車和客運汽車依舊還有市場一樣。
“額”
若是以軍為單位,每五千人走入曠野,在野外四處遊弋,與正在撤離的遼軍作戰。
“嗯。”
“圍城日久,遼人的糧草器械又被狄青阻攔於榆關之外,隻要我們的壕溝挖到城下,破城是遲早的事情,遼人又如何不得知?”
顯然遼人也明白這一點,並且知道範仲淹的性格穩重,這才沒有絲毫顧忌,從容棄城。
青塘以往對上貢和派使者慶賀最為關心,但現在青塘都被李元昊打爛,朝廷立了瞎氈為傀儡,現在瞎氈正在收攏潰散的部族,自然也沒辦法派人過來。
“他們又何嘗不是因為被範相公逼迫得無計可施呢?”
範仲淹坐在主位上,兩側張亢、王素、韋煥之等人依次而坐。
二是如果宋軍依舊不進行追趕,而是原地滅火,那麼勢必軍隊混亂,忙於救火,遼軍便可以趁機打一個回馬槍。
至於西夏。
所以遼人這一招棄城其實就是想把宋軍引誘到開闊地帶,沒有壕溝的牽製,宋軍追擊之時帶不上重型火炮,讓他們失去不少優勢,從而拉高遼軍的勝率。
可如果要保證軍隊秩序的話,那麼宋軍就勢必要穩步前進,析津就徹底毀了。
而且範仲淹也已經攻破了石城,與狄青正夾擊營州和灤州,相信要不了多久兩路宋軍就能彙合,對析津展開兩麵包夾之勢。
消息的真假,通過遼人的一係列行動就可以判斷出來。
到一月上旬結束,年假才休完,政製院繼續上班。
一是如果宋軍選擇占領析津,不進行追擊,那麼大火之下,就讓他們無法占據城池,隻能追趕。
四處亂打,才是正確運用火器的至理。
“報,玉河和宛平遼人同樣打開了城門,現在正準備突圍。”
如果不討好大宋,跟大宋搞好關係的話,中東那幫白袍子窮哥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眼下的情況就是遼軍拿範仲淹的結硬寨、打呆仗戰術束手無策,也沒有十足把握與宋軍決戰。
這段時間在政製院值守的是三個新宰相,他們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處理前線戰報,以及令人押送糧草。
下方諸將站列。
大年三十,趙禎舉行盛大的慶典活動,慶祝新春的到來。
“報,遼人正在陸續離開析津城。”
所以在周邊本身就隻有那麼幾個國家的情況下,一下子少了大半的使節團。
範仲淹似是下定了決心,然後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道:“遼人用心險惡,極有可能焚燒析津,若要保住析津,唯有即刻進軍一途。”
一月二十四日,遼國析津府。
開春之後,雪化得很快,等到一月下旬的時候,河南河北等地就已經是豔陽高照,春光盎然。
現在遼人果然如情報說的那樣,無疑說明了情報準確性的同時,也驗證了他的猜想。
因而大宋也未嘗不能就落入這個圈套試一試。
西夏戰爭結束之後,張亢就又被派往河北,眼下帳篷內除開河北路的幾名主官,皆是各路、州兵馬都總管、副都總管級彆以上官員。
而現在這種情況提前了,此時日本國內的經濟幾乎全被大宋壟斷,執掌目前日本政權的藤原家一直想與大宋斷開聯係,試圖閉關鎖國。
這話說得讓人一頭霧水。
這就導致目前還有三萬多人正圍困高麗的都城開京,就連西京平壤都被遼國人占據。
高麗倒是想派人,可卻抽不開身,王都都被遼人包圍著。
澶州副總管王仲寶連忙說道。
“相公,是不是再商榷一下?若是即刻進軍的話,那我們豈不是要丟棄一切輜重,輕騎冒進了?”
慶曆七年到來。
穿越到古代打過仗的都知道,不止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同時還有排兵布陣,列出陣型。
即便是三段式,隻要有那麼幾千人就足矣,二十多萬大軍更顯得擁擠,讓後麵的槍兵無用武之地。
張亢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
火燒析津有兩個好處。
“是。”
眾人拱手一禮,便魚貫而出,回營各領兵馬,也不做任何布置,直接出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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