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朝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湯維就已經發現了，回過神連連給張婧初使眼色。
可張婧初此刻正忙著複習這些天她們兩個商量好的劇本，根本沒留意到湯維的暗示。
雖然是演員，但是這個場景可從來沒經曆過，難免有些慌。
一直到，張楚在身旁坐下，張婧初才反應過來。
我靠！
什麼時候來的？
張婧初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坐在對麵的湯維滿臉的無奈。
論心理素質，湯維要比張婧初好的太多了。
喂！
你不要看過來啊！
咱們現在的身份是情敵！
“好巧啊！”
巧？
湯維聞言也愣住了。
狗男人，你居然管這修羅場叫巧合。
湯維很快恢複了鎮定，抱著肩膀，臉上像是結了霜，感覺比哈爾濱的天氣都冷。
“是啊！真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我男朋友的女朋友。”
說完，又給張婧初使了個眼色。
笨蛋，配合好！
張婧初後知後覺的靠在椅背上，也不看張楚，表情期期艾艾的。
奈斯！
就是這樣，要刺激這狗男人的愧疚心理，他以後才不敢在外麵拈花惹草。
“兩個人……約好了的？”
張楚早就懷疑翻車了，隻是一直不點破，更不會主動求證。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要是還猜不到是怎麼回事，十幾年的錦衣衛真是白乾了。
“誰……誰約好了。”
湯維也有些慌，感覺事情的發展，沒按照她們預訂的劇本發展。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張楚點點頭，道：“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這個事……確實挺混的，任打任罰，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本以為張楚應該負隅頑抗的，可現在……也忒坦誠了吧？
湯維正要說話，張婧初卻搶著問道：“如果讓你……選，你會選誰？”
好啊你！居然背刺我！
真枉費了我們的同搓之誼。
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湯維也想要一個答案。
如果，張楚選了張婧初的話，這個結果，她願意接受。
並且，立刻就走，這輩子否不再見張楚了。
被兩個女人盯著，張楚這會兒卻不慌了。
“我要是說兩個都選，會不會有點兒貪啊？”
你說呢？
不專的狗男人，果然從一開始就在打這個鬼主意。
“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和彆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湯維剛說完，還沒等張楚開口，張婧初就先不答應了。
“你記錯了吧，明明是我們先在一起的。”
笨蛋，這個是重點嗎？
好不容易才積攢的氣勢，這下全都沒了。
“你閉嘴！”
“我憑什麼閉嘴，你自己說的，當初是你主動離開的，為什麼……”
話說到一半，張婧初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們大老遠的跑東北來是乾什麼的？
說好了要一致對外，怎麼還內戰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湯維還在琢磨怎麼把局麵扳回來，張楚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呃……
“很早以前。”
湯維說到這個，心裡也堵得慌。
自從認識了張楚，湯維感覺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就像是被下了降頭，降了智一樣。
明知道張楚是個花心濫情的，卻怎麼都下不了決心及時離開止損。
現在更是放棄底線，說服自己，選擇和張婧初兩女侍一夫。
這要是讓她父母知道，非得打死她不可。
張婧初又何嘗不是如此，當初不顧一切的來京城學表演，幾年都沒回家，也不要家裡人的接濟。
一個人生活在偌大的京城。
她根本就不是個需要依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弱女子。
可自從認識了張楚，她感覺自己變得都快不認識了。
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拋下自尊。
“隻喜歡一個人，隻愛一個人，真的很難嗎？”
張婧初的這個問題，張楚沒法回答。
一個來自大明朝的浪蕩子，雖然生活在這個時代，要接受這個時代的道德約束，可指望他能為了一個女人收心？
確實有點難了。
如果放到現在，張楚或許會強迫自己，接受這個時代的規則，和一個女人相守一生。
但是，當他開始被這個時代影響的時候，已經惹了一身的桃花債。
真讓他放棄張婧初和湯維中的一個，他確實做不到。
兩世為人，她們是張楚唯二動過心的女人。
不對，還有一個，隻是……
不重要了。
“我本不想傷害你們中的任何一人，如果一定要讓我選的話……最應該退出的人是我。”
狗男人！
花心鬼！
雖然這是最不要臉的答案，卻也是她們最想得到的。
“看吧，我就知道。”
“男人就是靠不住。”
“嘴上說著不想，不想的，可做出來的跟想的就是兩回事。”
“我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
嗬！
見這兩個女人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還聊了起來，張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自己的急智了。
所以，這算是過關了嗎？
要不，我現在假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