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鄴和南紇,骨魔尊主相對更看重後者。
這麼多年因為有南紇協助,他在很多方麵都省了不少心。
且藥人一事頻出意外,以南紇謹慎的性格,更應該充滿戒備才對。
所以他不太相信這個顯得南紇過於廢物的理由。
不過以他對南紇的了解,若他不主動開口說實話,誰也彆想撬開他的嘴。
想到這,骨魔尊主危險的眯了眯眼。
妄鄴剛死,他暫時還不能失去南紇。
等此事解決以後,再好好拷問也不遲。
身為尊主,地位太久沒被撼動過,導致他不免生出一股傲氣。
又仗著自己的境界比南紇高,南紇那般識趣,肯定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生事。
於是骨魔尊主佯裝被糊弄過去,怒不可遏的抄起手邊的一個飾物朝南紇砸去。
“廢物!”
南紇不躲不閃,任由堅硬的飾物砸在額頭上後,立刻單膝跪下。
“南紇失職,請尊主懲罰。”
然骨魔尊主沒有接話,隻冷冷的提起丹房一事。
“你今日為何突然去丹房,還拿本尊主的丹爐?”
他在丹爐上設了禁製,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碰到丹爐他都會有感應。
可惜最後還是被那幾個修者偷走,真是一群廢物!
早知如此,還不如設個絕殺陣法!
南紇並未像以往那般弓腰示弱,背脊直挺的回道。
“從霜雪城回來後,我與妄鄴的傷勢至今還未完全大好,於是想去丹房找尊主討點藥。”
“我見尊主不在,又見丹爐擺在桌上,便想著收納一下,不曾想那女修突然出現,趁我不備將我重傷,還搶走了丹爐。”
南紇確實可以自由出入丹房,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向骨魔尊主彙報事情。
當然,偶爾也會跑空。
他的這番說辭很有說服力,隻可惜前一個問題讓骨魔尊主心下生疑,並不能再繼續相信他。
“那為何又要留下那二人的性命?”
“雖然我還未想通他們冒死前來偷丹爐的原因,但他倆是淩霄宗掌門京墨真人的真傳弟子,以京墨愛護弟子的性子,有他們在手,何愁丹爐不會重歸尊主之手。”
在修真界中,淩霄宗掌門是眾所周知的護短。
因血引丹一事,骨魔尊主也略有耳聞。
見他的麵色有所好轉,南紇頓了頓,忽然露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
“除此以外,我還發現一件事。”
骨魔尊主眉頭一皺。
“說。”
“那個女修,之前我曾與她見過一次,當時她使用的並非妖力,而是靈力,雖然境界才剛剛築基。”
不得不說,言知喬給了南紇莫大的驚喜。
第一次見麵,他以為言知喬隻是個煉氣期的小修士,沒曾想她是個修為高深的魔族。
他當時下意識認定,言知喬是為了辦某件事,不得不偽裝成修士,就像修士通過魔影珠偽裝成魔族。
可今日一事,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言知喬不僅是魔族,還能使用妖力。
憑借這點,他有理由猜測或許當初是他想錯了。
言知喬並非偽裝修士,而是真的可以修煉靈氣!
魔氣,妖力,靈力。
她全能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