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既有向孟城主施壓之意,也表明態度,海族今日要維護言知喬到底。
說話的同時,他拿出一個可以證明身份的白色玉牌。
這是臨走前王上賜予的,方便他們在域海城內辦事時不會受到阻攔。
孟城主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如果跟言知喬同行的,隻是無關緊要的人,那他大可以將二人一起殺了。
但澤潤是海族,還跟王室有關…
域海城的百姓大多靠海吃飯,要是不想來年被斷糧,他絕不能得罪海族。
想到這,孟城主隻能硬生生咽下心口堆積的鬱氣,偽裝出一副一切都是誤會的姿態。
“澤潤醫師,我請二位前來,隻是想詢問這位姑娘,是否傷過丁武。”
他這番姿態,好似從來沒有派過人去監視言知喬。
如此虛偽模樣,言知喬被惡心到露出嫌惡之色,撇開眼,不屑看他。
澤潤看著倒打一耙的孟城主,絲毫不給麵子。
“在追究言姑娘是否傷過人之前,我倒想問問城主,為何要派他們去監視言姑娘?”
孟城主神色未變,不慌不忙的回。
“我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識,從未派人去監視過她。”
隻要他咬死不承認,哪怕言知喬從丁武等人口中得知了確切消息,也無濟於事。
反正域海城中他最大,沒人能審判得了他。
一旁的管事已經看清楚局麵,趕緊幫忙找借口。
“我猜可能是這位姑娘姿容過盛,無意間引來了登徒子。”
他的話聽著是在辯解,實際上卻暗踩了言知喬一腳,指責她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
話音未停,他的語氣一變,多了幾分義憤填膺。
“丁武三人對姑娘心懷不軌,卻在受了傷後跑到城主府賊喊捉賊,現在還連累城主和二位產生誤會,真是太可恨了!”
澤潤要不是親眼見證了全過程,或許還真會被管家的話糊弄過去。
倒打一耙就算了,居然還顛倒黑白!
他氣不過,想將管家的說辭戳破,卻被言知喬拽了一把。
澤潤朝言知喬看去,眼底滿是不解。
言知喬朝他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然後抬頭看向孟城主,語氣冷淡的問道。
“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可以走了?”
她神情平靜,一雙明亮的鹿眼裡卻含著淡淡的嘲諷。
嘲諷這場荒誕可笑的陷害。
從進門到現在,連一刻鐘都沒到。
先前眾人還氣勢洶洶,一副已經將她定罪,要把她拿下的姿態。
可澤潤一道明身份,孟城主自己先改了口。
多麼打臉,多麼可笑。
孟城主將言知喬的種種反應全看在眼裡,麵上沒有太大變化,袖袍下的手卻緊緊攥在一起。
不愧是淩霄宗的弟子,跟京墨一樣討人厭。
這次是他大意了,等下次,他一定要弄死她。
孟城主強忍著滔天怒火,逼著自己露出一抹笑。
“請便。”
言知喬沒再多言,帶著澤潤很快離開。
出了城主府,外麵還有百姓守著。
看到二人,他們紛紛上前關心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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