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溪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被言知喬話語中帶著的淡淡揶揄弄得有些囧,又帶著濃濃的鼻音回道。
“我平時很少哭的。”
他可不是小哭包!
“喔。”
言知喬點點頭,像是讚同並附和他的話,可語氣一點都不真誠,甚至是敷衍。
淮溪被她這般心口不一的態度弄得有了小情緒,眼神幽怨的看著她。
“喬喬!”
下一刻,言知喬有些漫不經心的抬手,拍了拍淮溪的頭。
淮溪個子比她高出很多,導致她抬胳膊的時候牽扯到了後背上的傷。
然而言知喬麵不改色,好似什麼感覺都沒有一樣。
“行了,就算喜歡哭也沒關係,沒人規定你必須要堅強,況且眼淚也不代表軟弱。”
充滿安撫意味的話,聽的淮溪鼻子一酸,差點又哭出來。
他雖然從小被溺寵著長大,但父王對他有一個硬性要求,那就是身為男子漢,哪怕流血也絕對不能流淚。
以至於他偶爾脆弱難過了,也隻能偷偷摸摸的抹眼淚。
“喬喬…”
淮溪十分感動的叫道。
言知喬收回胳膊,淡淡的“嗯”了聲。
淮溪還想說什麼,誰知言知喬腰間的乾坤袋亮了起來。
“抱歉。”
言知喬低頭,恰巧錯過淮溪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她拿出弟子牌。
是顧清衍。
“小師妹。”
“大師兄?”
“師尊命我們去海族接你和阿禮,我們大概夜裡就能到。”
“你們在南部的事忙完了?”
“嗯。”
“那你們一路小心,到了以後記得給我傳音。”
“好。”
傳音斷了後,言知喬將弟子牌放回乾坤袋中。
就在這時,淮溪又扯住了她的袖子。
言知喬抬頭看去,隻見他一臉著急。
“喬喬,你要走了嗎?”
“不,五師兄現在暫時不方便移動,得留在王宮中再休養一段時間。”
言知喬看著被淮溪扯的有些寬鬆的袖口,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將手裡的小珍珠都放到他的掌心。
“淮溪,瀟瀾一事,還請你節哀。”
淮溪一頓,握著小珍珠的手微微收緊。
“喬喬,我想替瀟瀾報仇,可是我對付不了鬼市之主。”
自得知瀟瀾已死的消息後,還從未有人說過要替他報仇。
對於這一點,言知喬並未覺得奇怪。
因為在所有人看來,瀟瀾的死跟鬼市有關。
而鬼市,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若真的硬碰硬,等同於是雞蛋撞石頭。
眼下聽到淮溪的話,言知喬微默。
她倒是有能力殺楓衡,但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甚至還會改變修真界目前的格局。
不值當,也不想。
畢竟她又不認識瀟瀾,且目前已經被夠多麻煩纏身了,不想再受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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