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投毒的人,和那天在暗娼館裡是同一個人?”
林之語撫摸著木牌上的紋理,“可是一個在青山城,一個在江州,可能嗎?”
江野撓撓頭:“說不定是因為青山城的巢被端了,才來的江州?”
“絕無可能。”旁邊的姬偃師大腿翹二腿,一臉篤定。
“江州的疫病是一早就有的,就是因為來路不明,所以周陽才留下來治病。”
眾人陷入沉默。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州的疫病,就是西戎所為。
如果真是如此,那大秦和西戎,必有一戰。
“還有一種可能。”
林之語點點木牌,“對方一早就知道我們是誰,來江州為了什麼。
派出這麼一個人來,是為了試探。”
“試探?”
林危眉頭一皺:“有什麼可試探的?真要對上了,就是你死我活。”
江野讚許地點點頭。
要不是今晚想留那人一命,還能被他跑了?
此刻隻怕是已經成了刀下亡魂。
想到此,他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劍鞘。
跑就跑了,還把自己的劍給順走了。
要臉不要?
林之語頓了頓,視線投向周霆琛:“你怎麼看?”
“不管結果如何,有備總是無患。”
周霆琛輕咳一聲,麵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江州靠近西戎,軍備也充足,這恐怕就是他們在江州投毒的原因之一。
若大壩是秦瀟做的,那火藥的威力一定引起了西戎的注意。
如果不是,那西戎怕是已經掌握了製作方法。”
他眉頭緊鎖,“上次在皇宮,你們用的那個東西叫什麼?”
“火槍。”
林危實在是不好意思把莊梟取的名字說出來。
什麼連環弩,怪羞恥的,要不說莊梟還是隻是一個毛頭小子呢!
林之語眼睛亮了一瞬,可是很快就暗了下來。
“想要再造,說簡單也簡單,隻是莊梟不在,原材料又不知從何而來。”
周霆琛說話直接:“大概需要多少錢?”
有過經驗的林危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周霆琛嗤笑一聲:“五萬兩?”
林危:“五千萬兩。”
周霆琛的笑僵在臉上。
嚴如雲非常不給麵子道:“單單是這一間宅子和日常花銷,就已經掏空了將近半數存款。
其他鋪子上的賬,也還沒收回來。”
林之語沉吟片刻,從懷裡掏出一枚私印。
“周子晉以我的名義,在各個地方開設了錢莊。
江野,勞你走一趟,替我摸一摸底。”
江野接了私印,心裡不是滋味。
自己這個暗衛,也太不合格了一點。
就連周子晉什麼時候開了錢莊都不知道!
“就我一個人?”
江野捧著私印,眼睜睜地看著林之語在大秦的地圖上圈來圈去。
林之語:“你一個人肯定不夠,這一來一回,起碼要兩個月。”
她目光轉向周霆琛:“向你借個人?”
周霆琛目光投向嚴如雲。
嚴如雲:“……”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