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猝然大變,洪安怒火攻心,儼然要拚個你死我活!
“洪安!你放肆,還不給我住手!”趙元武高聲訓斥,連師父都不喊了。
然而,洪安哪裡聽得進去,心中隻想著反撲,瞪著眼睛道“你這廝卑鄙無恥,今日要你好看!”
洪安揮舞樸刀,淩空劈砍,一副拚命的架勢。
晁蓋勃然大怒,側身避讓,一腳踹出,正中對方心窩。
“嘭!”
洪安連退數步,手中的樸刀脫手而出,晁蓋緊逼而上,連出六七拳!
每一拳打出,迎著洪安麵頰便是一頓炮轟!
拳頭猶如雨點般落下,砸得洪安頭暈目眩,毫無還手之力!
“嘭!”
晁蓋最後一拳打出,乃是蓄力一擊,洪安腦袋一歪,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好強!這個渾蛋!我真的要輸了嗎?”
洪安腦海中隻有絕望的念頭,眼前這個壯漢,的確是一個很強大的高手!
他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戰勝對方!
洪安跌坐在地,心中滿是怨恨,恨不得生吃對方,好將心頭的怨氣全部發泄。
這家夥害他丟光臉麵,馬上還要丟掉教頭之位。
該死啊!
這個該死的家夥!
一旁趙元武麵露震驚之色,越發高看晁蓋,心中暗想“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此等人物,往後定有大作為!此人身份,怕是不簡單。”
“洪安,事到如今你輸了!莫要在做愚蠢之事,省得自取其辱。”趙元武冷冷說道,警告之意甚濃。
打不過就偷襲,實在有失風度,這等人品,著實令人不齒!
洪安強撐身子,緩緩起身,拱手道“少莊主,洪某不才,請辭教頭之位。”
趙元武長歎一聲,知道這是賭約一部分,點頭道“洪教頭這些年辛苦!一會去賬房那裡領二十兩銀子,權當趙某一點心意。”
洪安麵色紅腫,瞥了一眼晁蓋,不死心道“少莊主年輕,需得防備心思詭詐之輩!我告辭了!”
事到如今,這廝還在陰陽老子,那就不要怪我撕你麵皮。
晁蓋瞪了他一眼,淡淡道“洪教頭,山高水遠,好生回家磨煉武藝,往後若想比試,我隨時奉陪。”
“你”洪安氣的麵色漲紅,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
洪安猛揮衣袖,轉身便走,隻是他扭頭刹那,眼神中的怨恨,完全掩飾不住。
少莊主居然沒有挽留他!
實在是讓人心中難過!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等洪安走遠,趙元武一臉崇拜之色,急忙扯過椅子,放在晁蓋身前,請他安坐!
趙元武跪在地上,拜道“我趙元武一心向武,可惜枉費多年學藝,連續拜上六七個師父,原來都是尋常之輩。趙某懇求,師父在上,還請收我為徒,必當日夜侍奉,儘心孝順,若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晁蓋神色一怔,趙元武此人,進退有度,富家公子出身,卻有抱負,最關鍵心胸廣闊,做人做事,頗有章法。
“少莊主謙恭有禮,我受你一飯之恩,不曾嫌棄我半分,我收下你為弟子了!不過”
趙元武大喜“師父在上,隻管在我莊上長住,我定日日請安問候,另有供奉,絕不讓師父受累。”
晁蓋搖了搖頭“好徒兒,實不相瞞,我此番有要緊事回石碣村!等我將家中之事處理妥當,再來尋你,如何?”
趙元武一聽“既是師父有要緊事,弟子自然不能阻攔!”
晁蓋將他扶起,趙元武讓人取來黃金,一些乾糧,送與晁蓋。
晁蓋也不客套,將東西一收,好言道“好徒兒,日後若有麻煩事,也可去石碣村尋我。”
趙元武麵露不舍之色“師父,不如在大東莊小住三五日,讓弟子儘一些孝心。”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還有一些家人朋友,他們眼下有不少麻煩,還得我早些回去,不可耽誤。”
“那讓我與師父同去!”趙元武再次說道。
“無需如此!我處置妥當,定會派人送信與你。”晁蓋當即拒絕。
趙元武隻好放棄,兩人又說了一陣話,趙元武送出一頭馬兒,又親自送到莊外。
等晁蓋離去,一處樹林中竄出洪安教頭身影。
“趙元武啊,我傾心傳授你武藝,現在你遇到本事高的,便將我掃地出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張明啊張明!往後莫讓我尋到你,今日你帶給我的羞辱,我會百倍、千倍償還與你!”
四條腿,果然比兩條腿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