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應驗在潘金蓮的頭上?
這一刻,西門慶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為何不聽大師之言啊?”西門慶發出絕望的嘶吼,下一刻,整個人猶如一條死狗,被公人們拖走。
很快,整個家中再次陷入安靜。
刀槍與甲胄,全部押解而出。
吳月娘整理一下衣衫,再次回到位子上。
這一刻,所有仆人們,望向這位夫人,充滿了敬畏之色。
“從今天開始,這個家就有我說了算!但是大小事情,要先由戴安安排!”吳月娘一字一頓道,“便是這陽穀縣的產業,往後也要戴安操持。我隻負責每月的核算。另外,你們都記住了,戴安以後就是我的兒子。”
眾人都是大驚,望向戴安的眼神,變得格外不同。
戴安興奮的麵孔漲紅,這一刻,感覺人生來到了頂峰!
那位吳先生安排的厲害啊!
他萬萬沒想到,那些箱子中竟然都是甲胄!
這一刻,他的心臟一陣亂跳,夫人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居然連甲胄都能安排?
這一刻,戴安心中一陣恐懼,越發不敢小覷夫人了。
往後必須忠心,唯有這樣,他才有富貴。
吳月娘抬抬手“你們都退下吧!”
這些仆人、女婢如蒙大赦,紛紛後退,瞬間消失不見。
“戴安!”吳月娘喊了一聲。
戴安噗通跪在地上“母親!”
“今晚我會出去一趟,家中你看好了!”吳月娘說到這裡,“另外,有些事情,你要藏在心頭,爛在心頭。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會有殺身之禍。明白嗎?”
“兒子明白!兒子的富貴都是母親給的,我若是這點都不清楚的話!那我也好去死了。”戴安趕忙說道。
“過些日子,我會給你物色美人,你若有看得中的小娘子,也好跟我說。”吳月娘笑吟吟說道。
戴安心中一暖“兒子隻想好好孝順母親,這些事情不去想。”
“好!既然你不去想,那母親往後給你物色,那個,隔壁地環兒,我看你們平常走得挺近,便賜給你做貼身婢女。如何?”吳月娘做主道。
戴安身子一震,臉上又是激動,又是訝異之色。
“母親見微知著,那兒子多謝了!”戴安趕忙又磕頭道。
吳月娘想了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戴安聽。
“我原本不想走這條路,隻是一輩子的依靠,為了彆的女人,將我當作草芥。我為這個家付出一切,卻得來這個結果。他要什麼女人,我從不阻攔!隻是他太傷我的心,簡直要把我趕儘殺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都是他逼我的。”
一番番話,聽來都是碎心之言。
戴安道“母親切勿傷心,人還得向前看!”
“對啊!向前看!”吳月娘站起身,“我出門一趟。今晚就不回來了。”
“母親,安排兩個婢女一起吧。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也罷!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吳月娘感覺心情非常的愉快。
戴安說得對,人一定要向前看。
總是活在過去,終究會活得痛苦。
本想一了百了,沒想到梁公子幫他解決了麻煩。
陽穀縣,又到了太陽落山。
夜色降臨,黑暗籠罩大地,眼前一切,越發看不清楚。
四合院中,一處最大的廂房內,一陣纏綿聲後,吳月娘昂起修長的脖頸,猶如一隻白天鵝。
她的脖頸實在太好看了。
猶如斷氣一樣的聲音,然後,吳月娘緊緊抱住晁蓋“恩公!恩公~~~~”
這聲音實在太好聽了,晁蓋感覺這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晁蓋輕輕安撫一陣“臉都紅了!”
吳月娘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對不起,我說過,那是最後一次。可是我一直想你,忘不掉你。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在想你。”
“想我就見我吧!”晁蓋道,“我明天要走了!你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走?”
“恩公要去哪裡?”
“不要叫恩公了,叫主人。”晁蓋俯視吳月娘。
“主人~~~~”吳月娘此刻聽話得猶如一隻小貓咪。
晁蓋道“陽穀縣你一個女人家,想必也難撐著,讓戴安在這裡經營,回頭定期過來查驗。你帶著貼身的仆役、婢女,跟我一起走。”
吳月娘道“主人是做什麼呢?要去哪裡呢?往後你養我嗎?我不想讓你為難。我聽說了,你這次來,還帶了一個小姑娘。”
“你這是吃醋了?”
吳月娘道“當然吃醋,不過我嫁過人,不會要求什麼身份,我隻有一個要求。”
“什麼?”
“對我好一點,哪怕騙我,也不要在跟我的時候,還想彆的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陪我!可以嗎?”吳月娘哀求說道。
“當然!你這要求太低了!你是我的珍寶啊!以後你就知道了。”晁蓋一把抱住她,“我沒有婚配,往後定會給你名分的。”
“不!”吳月娘抬手捂住晁蓋的嘴巴,“我不要!你以後有要迎娶的人。不用管我,就讓我好好愛你,哪一天如果你不愛我了。請你不要嫌棄我,你就告訴我。那我就遠離你,找個地方了此殘生。”
“傻姑娘啊!”晁蓋一下子生出疼惜之心,這個女人,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絕對是被西門慶傷害的狠了,這是一個好女人啊。
可惜,著實可惜。
西門慶不知道疼惜。
“你帶著我走,不會為難吧?”吳月娘小心翼翼問道,她內心也很掙紮,可是她很清楚,自從跟整個男人發生那種關係之後,她很害怕以後想念的日子。
況且,陽穀縣她也不想待了。
“為難?你也太小看我了!”晁蓋一把將她抱緊,“我的女人,當然要跟著我!怎麼?你想離開我?”
吳月娘趕忙搖頭“不是,我隻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隻要你願意,那就跟我走。”晁蓋正色說道。
吳月娘問道“西門慶,真的活不了?”
“嗯,他必須得死!”晁蓋冷冷道,轉而又問,“你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隻是想著多年夫妻,他走上這條絕路,實在是咎由自取。”吳月娘歎息一聲。
“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就是選擇。一次選擇錯誤,那就是懸崖!”
吳月娘道“以後,讓我懷一個孩子,那樣的話,即使你不在我身旁,我也能度過那些痛苦的日子。”
晁蓋哈哈一笑“月娘啊,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人生從來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男人隻是生活的一部分,你得活出你自己。”
“我自己?”吳月娘一臉疑惑。
“女人不是隻能待在家中,還能做一些喜歡的事情。”
“還能這樣嗎?”
“當然!”晁蓋想了想,“明天,你去縣衙看看西門慶吧!終究是夫妻一場,讓他死心也好!”
吳月娘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當晚,兩人享用一頓豐盛晚餐,又折騰半夜。
第二天一早,吳月娘艱難起身,感覺雙腿都在發軟,仿若連走路都不行了。
梳妝打扮一陣之後,吳月娘起身出門,剛走到門口,吳用拱手道“吳某恭候夫人多時了!”
“吳先生,這是?”
“我與夫人同去。”
“原來如此!”吳月娘恍然大悟。
不多時,吳月娘一行人來到監牢。
“我來了!”吳月娘望著西門慶,淡淡說道。
西門慶登時喊道“夫人,你終於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嗎?”
“不!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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