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她特地去繡衣直使門口,想要相看一番。可去了才知道,直使門口愣是一個茶水鋪子食肆都沒有。光禿禿的,站在哪裡都分外惹人注意。
她隻得到街口尋了一個點心鋪子,邊買點心邊打聽,才知道繡使幾乎都不在直使衙門裡。
崔萬錦上次得了傅氏的授意,就著人去打聽過韋不琛。
那些人說的都是他父親的為人,至於韋不琛,畢竟是個繡使,即便加了一句“出淤泥而不染”,又有多乾淨呢?
但若拿著銀台司的陸錚來比,就顯出韋不琛剛直不阿和潔身自好來了。
昨日崔萬錦回來,她又仔仔細細詢問了一番韋不琛的相貌和談吐,知道是個高高大大,儀表堂堂的年輕俊傑。心中便又歡喜了幾分。
崔禮禮打開錦簿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挺好。”
傅氏唬著臉,又打開敲了敲:“仔細看,可有韋大人不愛吃的?”
韋不琛?
“中秋要請他?”
這不合適吧。
中秋這種節慶,請到家中吃飯,得是何樣的關係?
“人家救了你多次,不該感謝嗎?”傅氏說得很理直氣壯,“他無父無母,無家無眷的,過這種節,多冷清。請來一起熱鬨熱鬨,有何不對?”
崔禮禮覺得這個邀請實在是太唐突了,又想起自己之前在茱萸樓請他吃飯時,他答應得極不自在,吃得也不自在:“可是,他那種人,應該不喜歡熱鬨吧?”
傅氏忍不住輕歎,言辭之間多是同情:“我聽說他父母在他十歲時就沒了,小小年紀沒了爹娘,自是從沒熱鬨過。這人啊,一旦冷清久了,就忘了什麼是熱鬨,自然會說不喜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