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花瓣紛紛而落。
崔禮禮不由地想起七夕那夜,沈延似乎也抖了不少桂花。這才過去一個月有餘,怎麼像是過了一年一般漫長?
前世的今日,縣主上門下定。沈延折了一枝桂花來送她,那時她的歡喜心,和今生此日的歡喜心是一樣的。
彼時歡喜的是可以嫁得如意郎君。
此刻歡喜的是她沒有重蹈覆轍。
“姑娘,姑娘?”春華喚回了她遊離的神魂,抖抖衣裳裡的金桂:“夠嗎?”
樹上的人揮揮手,憨憨地喊著:“崔姑娘,花夠嗎?不夠我再搖一些!”
崔禮禮手掩著眉頭,望向樹梢,看清了來人,甜甜一笑:“曹使者,你怎麼爬那麼高?快下來,仔細摔著。”
她隻顧著看曹斌,似乎全然忘了身邊的韋不琛還舉著幾枝桂花。懸在半空的手握了握,隨手將那幾枝花拋在圈椅上。
曹斌從樹上爬下來,一身新製的圓領錦袍掛滿了細碎的小樹枝。
崔禮禮忙讓春華尋一條帕子過去撣撣。
“曹使者爬樹倒是厲害。”春華一邊替他撣,一邊道,“怎麼不學學韋大人,飛上去再飛下來?”
“春華,不可無禮。”
曹斌也不在意,嗬嗬一笑:“我輕功差些。韋大人的功夫,在我們直使衙門裡可是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二位大人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春華怪道。
誰做客到彆人的灶房院子呀?煙熏火燎的。
崔禮禮心知肚明是傅氏搞的好事,想要岔開話題。
曹斌搶先說道:“我特地問了貴府的管事來尋崔姑娘,我想著一會人多了,不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