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不琛皺皺眉。
她當真是改不掉陰謀詭計這一套。閨閣女子,總是做些算計人的事。
這次連自己外祖都要算計,也不知道她又是如何算計自己的。
許是吃了酒,他竟開了口:“崔姑娘。”
崔禮禮身子一僵。
都說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越貨時,她看看天上的圓月,當真是日子沒選對。
朝春華努努嘴,讓她下去準備。才轉過身,笑道:“韋大人,可吃飽了?”
吃飽了才這樣到處溜達吧。
韋不琛刻意站得遠遠的,聲音也冷冷的:“傅大人若知道你這麼算計他,會作何想?”
崔禮禮從葡萄架下走出來,站在他麵前:“人與人之間,若都像曹斌那樣直來直往,就沒趣了。有時候用些小心思、小技巧,為的也是彼此留些餘地。”
“狡辯。”
她勾起唇,轉過身朝向圓月,輕歎一聲:“韋大人對我成見很深啊。”
韋不琛想反駁,卻知道她說得沒錯。
她在他眼中,是離經叛道、不可理喻、荒唐可唾之人。
“不過呢,”崔禮禮好像並不在意,“我還是給韋大人備了一份謝禮。”
韋不琛聽拾葉提起過那個“孝順馬鞍”,說是崔禮禮特地去買的。為了討價還價,還跟東家說她有四個情郎。
拾葉沒有仔細描述那個馬鞍,但他隱約猜到了功效。猜到之時,他有些羞惱。這種事,輪得到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操心?
“大人在定縣馬場舍命相救,我是發自肺腑的感激。”她又補了一句,“沒有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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