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陽笑著道:“外麵那些人實在無趣,我請你倆來單獨說說話。今日你替我除了一口惡氣,要我怎麼謝謝你才好?”
崔禮禮聞言卻跪了下來:“民女有罪。”
元陽一愣:“彆動不動就跪?你先說說你有何罪?”
“民女方才所說麵具之典故,乃是移花接木。木骨都束國確有長鼻神,可民女進獻的麵具未必就是。”
元陽哈哈大笑起來,將她虛扶起來,又道:“我猜到了。那本博物誌我讀過,裡麵從未提起過麵具一事。不過你這一招移花接木,甚是痛快!我許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何聰那老家夥,常年看我不順眼,你算是替我報了仇,我怎會在意你移的哪一枝花,接的哪一截木。”
“瑪德,你怎麼走神了?你娘可安好?陸二這家夥,早說是你,我還需要他把將軍府的請柬讓出來?”元陽看向坐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瑪德。
瑪德便直直問道:“移花接木是什麼意思?”
“就是,把這個花的枝條,接在彆的木頭上。”元陽耐心地講解。
瑪德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銀托羊嘛!”
元陽又開了眼界:“銀托羊是何物?”
“銀托子加羊眼睛啊。”瑪德從來都不知道收斂,有什麼說什麼。
這頭話音一落,偏廳裡有人噗地一聲,噴了一口水。
崔禮禮眼神一動。裡麵有人?再瞟一眼茶杯,莫非就是那個給自己使絆子的人?
老十躲在裡麵也不安分些。元陽懶懶地靠著,生怕事情小了:“崔姑娘,不妨替我去看看,那屋裡可是有人?”
正中下懷。
崔禮禮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偏廳,步子邁得大,又放得很輕。隻聽得偏廳裡“咣”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