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淺淺一笑:“好啊,那我們不妨從昨日獻禮開始說起?”
虞懷林心知昨日之事不可細說。明知是她挖的坑,卻沒法子不跳!好在他在來時就做了準備。
“妖女,你昨日故意含糊不清,引人歧義,再誘使我恩師落入圈套。明知我恩師年事已高,還步步相逼!致使我恩師重病不起。這筆賬,你要怎麼算?”
“幾句話而已,怎麼就會氣得倒下?不是他自己氣量太小,就是跟我一樣,本來身子骨就差。”崔禮禮氣若遊絲般慢慢說著,緩緩站起來,似有回避之意,“要算賬,就拿賬本來,我崔家替何老太爺添些藥錢也無妨。”
“我們士子豈可被你臟錢玷汙?!”虞懷林怒目而視,“孔聖人說過: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臟錢?”崔禮禮淡淡一笑,撐著傘,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你們知道什麼是臟嗎?”
“錢路不正,肮臟齷齪!”
“對,都是靠那些小倌賣笑掙的錢!”
一說到小倌,學子們更加憤慨。同為男子,怎可自甘下賤去賣弄風騷,替女人掙錢?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她站在雨中,嬌嬌小小的一個人,蒼蒼白白的麵孔,眼眸裡卻儘是堅毅。
“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一群米蟲,不知人間疾苦,紙上談兵,空談報國,還真不如我九春樓裡的一個小倌。”
此言一出,學子們圍了上來,
“你爹娘如何生出你這樣的女子!你懂得什麼家國天下,仁義禮智?”
“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小倌何能?豈可與吾等讀書人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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