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春華拒絕,拖著春華去給馬車釘車簾。
崔禮禮垂下眼眸,將小毯子卷成球:“你準備何時啟程回泉州?”
“不回去了。”陸錚坐下來,將乾糧掰開,遞給她,“吃點東西,我讓臨竹送你們進城。”
“你擅自離隊,不會有事吧?”崔禮禮接過半塊餅,一小塊一小塊地撕著吃。
“離開泉州時,熟藥所已經有人南下來接應底耶散,我沒有走官道,沿途北上,並沒有遇到他們,看樣子走的是官道。”
走官道,沿路過多少關卡盤查,若都能應付過去,那就要宮裡的文牒,是誰給的?
崔禮禮一點就明白了:“宮裡有內應。”
“泉州那邊,曹斌會替我先遮掩著,昨日我回銀台司,已稟了首座,啟用銀台司查檔之權,今日我就順著官道南下,快馬加鞭沿途查下去,總能翻出個究竟來。”
陸錚站起來,拍掉身上的乾糧碎末:“你這段日子,儘量彆亂跑,我會讓臨竹在你家門外守著,你去哪裡都帶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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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當上的魑龍紋,被霜覆蓋著,猙獰之上,又多了一分肅冷。
昌寧宮裡,連著大半個月了,沒有聽見太後的咳嗽聲。
太醫把脈,又說似乎有好轉之相,說是之前的藥起了效。
可許太後始終沒有力氣起來罵人,連折騰宮人的力氣都沒有。終日隻仰麵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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