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這高家小娘子倒也有幾分趣味。雖執迷不悟了好幾年,如今一朝醒悟,隻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元陽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攬住崔禮禮:“陸二要聽到這話,會不會七竅生煙!”
高慧兒嚎啕大哭之後,又猛灌了自己好幾杯,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崔禮禮讓仲爾帶著幾個小倌將她送回隔壁園子,又抓著瑪德滿頭的小辮子問她是如何編的。
“木速蠻女人都會編呢。”瑪德也有些醉了,揮揮手又道,“這不算什麼,我聽說玄夷奴,有個厲害的技法,把彆人的頭發剪下來,接在你的頭發上,編成小辮子。”
元陽捏著銀簽子吃了一塊杏脯:“編發不難,可誰願意把頭發舍下來給彆人?我們中原人可是視發如命的。”
仲爾送完高慧兒回來複命,烏紮裡卻開口叫住了他:“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你?”
仲爾聞言,連忙垂下頭。
烏紮裡端著酒盞圍著他轉了一圈:“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是,奴叫仲爾。”
“你以前可是在包——”
仲爾連忙跪了下來,渾身哆嗦著:“奴不認識,奴不認識......”
崔禮禮靠在瑪德身邊問道:“你認識仲爾嗎?”
瑪德皺著眉緩緩搖頭:“我不認識,可我娘看起來像是真認識。”
“京城也有你娘的買家?”她一直以為烏紮裡隻做木速蠻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