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順帝摟著她的腰肢,喊平身之前先親吻了一下她的麵頰。
羞得她滿麵通紅,胸脯卻仍貼著他的胳膊,細聲道:“聖人這麼多人看著呢,快讓他們起來吧。”
宗順帝哈哈一笑,由著那些人跪著,隻捉住她的玉手,吻了吻指尖,眼眸裡全是**,低聲附在她耳邊:“今夜,朕多喝些鹿血酒,愛妃可要受得住啊”
顏貴妃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手指絞著聖人的手指,勾著頭不再說話。
聖心大悅,一抬手:“平身!”
眾人起身入座。
燕王穿著龜背紋的騎射服,束腕上的綴釘泛著銀光。顯然是精心護理著的。
他抱拳笑道:“聖人此次春獵,可有想獵之物?”
宗順帝擺擺手:“朕老了,不比少毅你啊,是將士出身,朕上馬拉弓都費勁,隻等著看幾個皇子能否替朕獵些回來,免得被你們比下去了,那就太丟人了。”
說著哈哈笑起來,示意開宴。
“聖人正值壯年,膝下兒女皆是龍鳳,此次定然滿載而歸!”燕王舉起酒盞,站起來道,“微臣——”
“哎——”宗順帝抬手製止,“少毅怎能壞了規矩,該稱‘臣弟’才是。”
燕王從善如流,舉起酒盞:“臣弟恭祝聖人明日大勝而歸!”
“老七、老八、老十——”宗順帝看向皇子們,“來,你們皇叔敬酒,你們喝了,明日給朕好好乾!”
“兒子定不負父皇所托!”幾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又對燕王舉起酒盞,“謝皇叔!皇叔請!”
七皇子與八皇子都是皇後所出,老十的生母不過是個小小嬪,生他時死了,也教養在皇後膝下。
但畢竟不是親生的,皇後不好太嚴厲,從小驕縱,就連挑選伴讀,想的也是童謠紈絝的陸錚。
左丘宴與陸錚一見如故,一拍即合。二人除了鬨學,就是逃學,最愛往煙花柳巷裡鑽。
宗順帝十分頭疼,親自上陣打了幾十戒尺,反而讓兩人變本加厲,謊話連篇。
隨著年歲增長,陸錚出了宮,兩人的胡作非為算是緩了一些。
左丘宴得了生母的容貌,長得格外俊美,生性風流,早早立了府邸,娶妃之後,又收了幾十名美姬在家中伺候。
酒過三巡,舞姬們穿著豔紅的騎射服,擰著腰、擺著手、轉著身跳起了騎射舞。
七皇子看向左丘宴身上的蹀躞,笑道:“十弟蹀躞上掛的這麼多丁零當啷的東西,是又什麼用處嗎?”
八皇子探頭去看,最後乾脆上手一個一個摸:“不知道的,還以為十弟搬了個家來。”
“兄長有所不知,我這包裡,都是些給女人的玩意兒。”說著從一個小皮包裡取出一串珊瑚珠子,鮮紅的珠子在火光的映射下,格外惹眼。
左丘宴端著酒一飲而儘,壞笑著:“萬一看上誰家姑娘了,總要送點東西,免得人家將我忘了。”
老七老八挑挑眉,這德行多少年了,說真不真,說假不假。
宗順帝膝下子女多,但能伴駕春獵的皇子,也就他們三人。
如今東宮空著,即便老十早早立了府呢,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打包票。
老七一招手,示意人替左丘宴的酒盞之中斟滿鹿血酒:“來來來,兄長祝你得償所願。”
左丘宴看看酒,唇角一挑,將酒一飲而儘。
沒過多久,他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開始發熱發脹。
“哎呀,老十今日酒量怎麼不行了?”老七連忙使人上來攙扶。
左丘宴站起身,隻覺得火光,燭光,密密麻麻似一張網,朝他籠了過來。
“胡說,我不過是要如廁!”他甩開宮人的手,搖搖晃晃地朝山丘後走去。
走得越久,他的頭越沉,滾燙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不住地膨脹,要將他撕裂開一般。
山丘後的一棵桐樹下,有一道窈窕的身影。他不假思索,也沒有能力再思索,手一伸,就將那女子勾了過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