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本來心裡有點緊張,卻被澹台鶴情這個突然的舉動搞得錯愕起來。
很快謝傅便凝望著這充盈著生命活力的婀娜剪影,便是奔跑著也依然美麗、貞靜、端莊,讓人心裡盛滿了無限暖意。
謝傅心頭怦怦博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流遍周身,又似喝醉了一般讓人飄飄如仙。
毫無疑問,他愛上她了,他想要擁抱住她,嗅著她的芳香,親昵她的寸寸肌膚,進入探索她內在隱秘的柔濡的,不曾在人前暴露的嬌羞情愫。
心臟泵發著血紅血紅的欲血,每一滴血都在呐喊,鶴情,我想要你!
澹台鶴情跑了幾步停了下來,喘著大氣,垂至美脊的一瀑烏發輕伏著。
剛才她的心扉已經盈滿至溢出喜悅,她需要釋放一下,她背對著謝傅應著:“準了。”
然後她又跑了起來,大概離謝傅有五六丈,才又停下回頭,翹起好看的仰月嘴兒,大聲道:“準了!你若敢膽怯,我絕不饒你,聽見沒有。”
夏兒和小秋兩人躲在暗處,偷偷看著。
夏兒開心到眼眶濕潤,這七年來她日夜在小姐身邊照顧小姐,幾乎沒看見小姐笑過,可小姐此刻笑的那麼開心,那麼甜,就像老爺夫人在世的時候一樣。
時光似一瞬間回到了七年前,小姐,終於有個人來疼你了……
小秋忍不住哎呀一聲:“夏兒你看看,小姐開心的像隻鶯兒一樣。”
謝傅返回的路上,小秋竟追了上來,“謝傅,剛才怎麼不抱住小姐?”
小秋倒問的直接,謝傅應著:“因為我想給小姐一個屬於她少女的夢。”
小秋一頭霧水,理不清個中有什麼關聯,沉聲道:“反正你勇敢一點,不要畏畏縮縮,該抱的時候就抱,該親的時候就親,該脫衣服……”說著突然扼住。
謝傅無奈應了一句:“小秋姐,你真多事。”
小秋不滿道:“我還不是怕你半桶水。”
“放心。”
謝傅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兩三日來,謝傅都會在小巷裡等著澹台鶴情,陪著澹台鶴情走上一段歸家的路,說著幾句話。
澹台鶴情也不是再一人獨行,她也知道謝傅總會在哪個地方等著她。
大概人定時分,謝傅似平時一般修習武道之後睜開眼睛。
自進入武最基本的門檻【回光】之後,依然沒有什麼大的進展。
這就像水滴石穿的道理一般,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就算是師傅初月第一等【天授者】的資質也需日累月累,何況他是最差的第四等【天資者】。
謝傅倒也習慣了,知道著急不來,勤加練習就是。
寬衣上床,剛剛倒下去就想起澹台鶴情來,想著想著就想到她那雙溫柔的小手,讓他體會到從未體會到的溫暖和快樂……
渾身燥熱起來,輾轉反側竟是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澹台鶴情溫暖的嬌軀和溫柔的小手。
這大概就是食髓知味吧。
謝家將淫戒視為第一大戒,如今看來先人睿智啊。
謝傅自認定力過人都尚且難以自抑,想入非非,何況其他人。
隻怕少年人嘗了這滋味之後,要日日想念,精神頹廢,哪還有心情讀書求學。
反正睡不著,謝傅乾脆下床來,走著走著就走出院子,走著走著就走到內宅來。
這內宅大概就是謝傅心中渴望到來的地方吧。
謝傅想著遠遠看她也好,於是爬上牆頭,隻見閣樓處亮著燈火,小姐還沒有睡嗎?
謝傅突然又望向和內宅隻有一門之隔的書齋,隻見澹台鶴情平時辦公的書房,從那窗欞透出紅熒熒的燭光。
謝傅立即能想到一個場景,在這秋風蕭蕭,夜闌人靜的時候,澹台鶴情一個人坐在大案前,孤獨冷清的辛苦模樣,心中頓時又心憐又心疼。
抬頭望向天際紅月融融,頓時有了主意,
卻說書房這邊,小秋送來宵夜,勸道:“小姐,你就早點休息吧。”
澹台鶴情頭也不抬,應了一句:“事還沒有做完,休息什麼?”
小秋又道:“小姐,你事事親為,怎麼不讓彆人幫你分擔?”
澹台鶴情苦笑一聲:“男女共事終究不便,可惜我是個女子,再者說了,我現在也不相信那些男人了。”
小秋突道:“謝傅呢,他博學多才,如果幫你,肯定替你分擔吧。”
澹台鶴情聞言眼睛一亮,停了下來,若說有哪個男人信得過,那就非謝傅莫屬了,再者說了自己也早就當成他的人。
澹台鶴情若有所思一番,輕輕道:“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幫我,而且這生意的事十分繁雜,我怕把他給累了。”
小秋聞言暗忖,小姐,你還沒嫁給他呢,就這麼心疼寵愛他,若嫁了他,那還得了,嘴上說道:“他逍遙的很,正好給他找些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