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苦笑:“小姐,你忘了你是誰了,你可是蘭甯娘子,這般在外麵露麵,沒一會兒就要引起圍觀。”
蘭甯聞言心中暗忖,昨日暮色深沉,這會青天白日的,倒是讓人瞧得清清楚楚,想到這裡淡道:“換上男裝不就得了,娟兒你去找兩件男裝。”
主仆二人換上男裝,娟兒身材壯實,換上男裝之後倒像個隨從小廝。
可蘭甯換上男裝之後,完全不像個公子。
寬鬆的袍衣根本無法遮掩住她那山巒起伏的優美曲線,原本應該是飄逸瀟灑的男裝,竟被她豐腴動人的身段撐的像一件緊身衣。
臉頰肌膚白膩,櫻唇杏目,分明就是一個更加誘人的絕色美女。
隻怕男人見了要更加瘋狂。
看到這裡娟兒苦笑:“小姐,你還不如不穿,”
蘭甯也意識到這一點,頓時苦惱起來,突然說道:“娟兒,幫我束胸。”
為了讓這男裝穿上去像那麼回事,兩人回到閨臥,娟兒拿來白色綾緞幫蘭甯束縛。
蘭甯咬了咬牙:“還很大,娟兒再勒緊點!”
“小姐,再勒可就壞了。”
蘭甯發狠道:“壞了就壞了。”
“哎喲,小姐你何苦受這折磨。”
蘭甯冷道:“以後我全討回來!啊~娟兒輕點,壞了!”
束縛之後,蘭甯要把臉給化的平庸一點,畢竟就算換上男裝,這張絕美的臉還是很招搖。
兩女拿著風箏出門,挑了個地方放起風箏來,待風箏飄到謝傅居住的院子上空,蘭甯把線壓低,捉住風停的時機,立即剪斷線,風箏就斷斷悠悠的直線墜落。
蘭甯問道:“娟兒,掉準地方了嗎?”
“小姐,掉準地方了,你這風箏想放到誰家就放到誰家啊。”
蘭甯瞪了娟兒一眼,沒好氣道:“隻要有心,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好的,走吧,我們回去吧。”
她的目的是將風箏放在謝傅手中去,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沒有再外麵逗留的必要了。
謝傅臨近傍晚時候,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除了每日在這個時間段抽出時間陪鶴情下棋,其他時間他都呆在屋子裡修習武道,活脫脫活成一個像在修煉禪心的老和尚。
看見胡地全也在院子裡,手裡還拿著一隻風箏,笑道:“地全,好興致啊,放風箏啊,身體好點了沒有。”
胡地全猛捶自己胸膛,表示自己壯的跟頭牛似的,嘴上笑道:“我才沒有這個閒情逸致,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娘子掉的風箏,不知道會不會過來尋,一會我找機會跟她認識認識。”
“謝傅,上麵有些字我不識的,寫的什麼,你看一下。”
謝傅接過一看,與蘭甯書信往來二十餘封,一眼就認出是蘭甯的筆跡,這風箏竟是蘭甯娘子的。
再看這首菩薩蠻,可就大有深意,分明就是寫給某人看,約某人落夜畫堂南畔見麵。
隻怕又想著什麼招數來捉弄他。
謝傅伸手就把風箏拿走。
“哎哎哎,謝傅你乾嘛拿我的風箏。”
“我知道這風箏的主人是誰,這個女子你招惹不起,我找個機會給人家送回去。”
“我招惹不起,你為何就招惹的起?”
謝傅把風箏遞了回去:“不信,你就拿著。”
胡地全看了謝傅一眼,嘿嘿笑道:“你的話,我可信十足,這風箏危險,彆是蘭甯娘子的,我怎麼倒黴都不知道。”
胡地全常在外麵走動,蘭甯娘子大名響亮,男人就沒有在她身上討過好處,這個女子雖貌若天仙,卻是屬於那種隻可遠觀不可近褻。
謝傅想不到胡地全一言就猜中,哈哈大笑,還是地全理智,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紅顏禍水,美色害人,偏偏有的人拎不清。
不管蘭甯娘子是想捉弄他也好,有意約他夜會也好,謝傅都不打算三更半夜去與人家孤男孤女相會。
卻是打算隔日白天時間再給人家送去。
書房內,謝傅似平時一般和澹台鶴情下著棋,下著下著,隻感覺澹台鶴情短短時間內,棋力似有不小長進。
澹台鶴情見似乎沒法似平時那般戲弄她,頗為得意道:“發什麼呆啊,輪到你了。”
謝傅落子之後,笑道:“能夠感覺出你棋力進步不小,再這麼下去,隻怕我不是你的對手。”
澹台鶴情笑道:“這才要感謝你每日陪練。”
謝傅笑道:“那你要怎麼答謝我呢。”說著就朝澹台鶴情那隻準備落子的雪白小手摸去。
澹台鶴情手上輕輕一顫,打了謝傅手背一下,瞥了謝傅一眼,嗔道:“彆又想著下流招來影響我,下棋的時候就下棋,其它的事下完棋再說。”
澹台鶴情已經算是人妻,這一顰一笑與往時不同,卻是更加誘惑動人。
謝傅被她這麼嫵媚一瞥,心頭一蕩,嘴上笑道:“是不是下完棋之後就可以辦其它事了。”
“是啊是啊。”
澹台鶴情說著就要落子,突然間思路斷了,卻不知道自己剛下想落子哪裡了,惱道:“你看,你又影響到我了。”
謝傅一笑:“你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個勁的來影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