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想的都有點疼,忽然瞥見那八月十五的月亮,渾身又蠢蠢欲動了,蘭甯娘子真是美啊,就算這個部位也比彆的小娘子長的圓潤嬌俏。
胡地全捉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多看幾眼,這一看,腦袋就不疼了,身心飄飄然的很是受用,不知道摸一下是什麼感覺……
什麼勾人,簡直就是勾天勾地,勾山勾水,胡地全想著手就顫抖起來,似乎不受他的控製,。
鎮定!鎮定!忍住忍住,忍不住我就死定了,嘴上說道:“哦,蘭甯娘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剛才回答過了。”
蘭甯聲音頗有冷傲,但這並不能澆滅胡地全的熱情,“我的意思是說,蘭甯娘子你出現在這裡太奇怪了。”
蘭甯不再應話,如同她冷豔難以親近的名聲,如果不是為了方便日後在這裡出入,她都懶得搭理這人。
胡地全突然想到什麼,繞到蘭甯身前去,看著蘭甯遮住臉容的灰布,輕輕笑道:“蘭甯娘子,外麵謠傳你毀容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為了避免這人繼續糾纏自己,蘭甯乾脆揭下臉上的灰布。
在看到蘭甯臉容的一瞬間,胡地全驚訝的連連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胡地全原本以為所謂的毀容,就是在她那張雪白無暇的臉容上長了什麼東西,或者擦傷什麼的。
便就是這樣,都覺得是一種大罪過,卻完全沒想到這張臉竟變得如此淒離破碎,醜陋的不堪入目。
這……胡地全處於震驚之中,久久緩不過來,太震驚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蘭甯見胡地全被嚇到的樣子,卻毫不在乎,故意道:“怎麼?嚇到你了。”
胡地全顫抖著問道:“蘭甯娘子,你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能怎樣?被人劃傷了。”
“誰!”胡地全聲音充滿殺氣,似乎要殺這個罪大惡極的人泄憤。
蘭甯戲謔道:“謝公子劃的咯。”
胡地全錯愕萬分,“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蘭甯淡淡道:“他說我這張臉整天招蜂引蝶,勾引男人,所以就把我劃成這個樣子。”
胡地全咬牙道:“謝傅這個變態!蘭甯娘子你怎麼不反抗啊?”
蘭甯笑道:“我願意啊。”
胡地全驚訝的臉上肌肉抽了一抽,嘴都歪向一旁,無比痛心道:“蘭甯娘子,你怎麼這麼傻?”
蘭甯咯咯一笑:“隻要我變成醜八怪,就沒有男人再惦記我了,他就可以放心了,隻要謝公子疼我愛我,就算在我身上劃一千刀一萬刀,我也願意。”
蘭甯雖然想戲弄胡地全,卻也想表達,她的心的謝傅身上,她可以為謝傅做任何事,至於你們,我正眼都不會瞧一下。
胡地全看著笑意盈盈,絲毫沒有半點難受的蘭甯,心中驚歎,男女之情真的可以如此偉大,不惜為對方做出如此犧牲。
這完全顛覆他的世界認知。
蘭甯轉過身去,繼續幫謝傅洗著衣服。
胡地全定過神來,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帶著嚴肅的表情離開,心中十分沉重,感覺暴風雨即將來臨。
……
卻說胡地全走後大約一個時辰,朱明邁著醉醺醺的步伐返回。
自從被蘭甯羞辱之後,他的人生已經沒有意義,整日渾渾噩噩。
每日就是到窯子去,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在那些賤女人身上,發泄的時候大喊蘭甯名字。
唯有這樣才能找回一絲尊嚴與快感。
朱明剛踏入院子,就看見院子裡有個女人正在晾衣服。
儘管她布裙荊釵,衣著樸素,這道獨一無二的美麗身影他一看就認出是蘭甯。
以往朱明總是因為蘭甯的過分美麗,望而生畏,望而生怯。
今日不知道是因為借著酒膽還是十分好奇,竟朝這道美麗的身影走近過去。
蘭甯聽見有腳步聲靠近,立即扭頭,喜道:“你回來了?”
朱明驟然看到蘭甯的臉,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啊啊啊,鬼啊。”
蘭甯見是朱明,收斂笑意,客客氣氣的叫上一聲:“朱公子。”
這聲朱公子是看在謝傅的份上,想來謝傅能替朱明寫信,兩人關係應該不錯。
她也是個懂得禮數的女子,如今行走在謝傅身邊,卻需放低姿態,再不能似以前那樣任性妄為了。
聽見她動聽的聲音,朱明定神問道:“你是蘭甯娘子?”
蘭甯盈盈一笑:“你說呢?”
“你的臉怎麼了?”
“毀容了唄。”應著轉過身去,繼續晾曬衣服。
朱明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看著她一身布裙荊釵,又特意起身繞到她的前麵,看著她這張變得醜陋不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