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煉看清是易杭,有人低聲道:“原來是酒龍,難怪人還未到,風流狂放之風先至。”
易杭曾有在秦樓狂飲三天三夜的經曆,期間不知道換了多少個青樓娘子招待,直陳都知出麵,易杭這瘋狂的舉動才結束。
好事者視易杭為酒中之龍,贈了他一個酒龍稱號,風流之地最不差的就是趣聞韻事的傳頌,很快酒龍之名也就傳開了。
易杭直接走到蘭甯麵前,笑道:“這位小娘子,憑你這琴技也敢獻醜。”
蘭甯卻連用眼角瞟易杭一眼都沒有,就要離開。
易杭“噯”的一聲,卻像個登徒子一般擋在蘭甯的前麵,輕薄道:“你剛才琴音搞得我心浮氣躁,不如陪我喝幾杯水酒好好補償一下。”
不少人聽見這句話,竊竊私語起來,不過倒沒有太過驚訝,酒龍臉皮厚,不要臉,從來不管彆人如何看待他,聽說他連陳都知都調戲過,這會出言輕薄蘭甯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
元嶽冷冷道:“此人是誰?”心中已經起了殺心,竟敢輕薄他看上的女人。
這就是為什麼沒人敢輕易得罪蘭甯的原因,很多男人都似元嶽一樣把蘭甯當做自己的,似朱長照已經臉露不悅之色,感覺被人冒犯一般,不敬蘭甯就是不給他麵子,他堂堂朱家人,要是連蘭甯娘子都罩不住,豈不讓蘭甯小看了。
元嶽身邊的中年人道:“公子,此人名叫易杭,是李閥十三人傑之一。”
聽到李閥十三人傑之一,元嶽立即動容,出聲道:“這麼說他是李徽容的人了,難怪如此狂妄。”
中年人知道公子已經放下殺心,就算不顧及李閥十三人傑的威名,也應該給李徽容麵子,沒有人想明麵與李閥作對,也沒有想明麵跟李徽容作對手,點頭說道:“不錯,易杭也是天稟者。”
元嶽再次動容,“天稟者!”
武道天賦分四等,第四等是天資者,屬於終生在武道上難以有成就的,被人戲稱為奴仆之姿。
大多數武道中人都屬於第三等是天才者,這一類天賦,若努力還是有出頭之日,但終究難以有什麼驚人的成就。
到這第二等天稟者卻是世間寥寥無幾,極難尋獲,他日必是人中冠傑,天稟者又分為虎姿、龍相,龍相尚要勝虎姿一籌。
至於第一等天授者更是萬中無一,天所給予,天授之。
天授者無一不是一方之尊,一代宗師。
能超越天授者隻有傳說中的神之軀!
元嶽黯然:“李徽容手底下到底擁有多少人才!”這是何等讓人羨慕的事啊。
中年人輕輕安慰一句:“公子,易杭年紀尚淺。”
元嶽道:“他年紀雖輕,既是天稟者,將來定是不可估量。”
中年人倒是無可否認,還是再次安慰一句:“公子,他雖然是天稟者,若如此玩物喪誌,不潛心武道,也是半途而廢,最終白白浪費這等天賦。”這句話也在提醒元嶽,女人玩之即可,切不可用心過多。
元嶽豈能不知道中年人此話用意,笑了一笑,“先生放心,我不會忘記我身為元家人所背負的重任。”
陳清瀾走來為蘭甯解圍,冷冷道:“易杭,這是蘭甯娘子。”這會倒巴不得蘭甯早點離開。
易杭聞言笑道:“哦,蘭甯……”話說一半卻突然臉色一變。
蘭甯娘子!哎呀呀,豈不就是嫂子,好險好險!差點撬了謝兄牆角,把謝兄給得罪了!易杭想著連忙退後三步。
眾人見易杭聞蘭甯娘子之名,突然退避三舍,臉上輕浮之態儘消,大吃一驚,這可比剛才易杭出言調戲蘭甯娘子還要吃驚,莫非蘭甯娘子豔極之名連這素來不要臉的酒龍也心生敬佩。
不愧是蘭甯娘子啊!
一句就能勸退,這倒出乎陳清瀾意料,易杭這人她還是清楚的,忽聽易杭突然出口:“小嫂……不是,蘭甯娘子……”
陳清瀾無奈苦笑,以退為進,這才是他的本色。
小騷?小騷……惑?蘭甯聞言臉色陰沉,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羞辱她。
易杭說著,這才定睛看向蘭甯,其實在聽到蘭甯娘子這四個字之前,他根本不關係對方長的怎麼樣。
薄薄一層黑紗豈能瞞過易杭的眼睛,待看清蘭甯娘子豔極麵容,卻突然錘了下心肝,嚎啕哎呀起來。謝兄,如此人間絕色,竟讓你捷足先登。
陳清瀾見易杭癲態,冷冷道:“易杭,你瘋了不成?”
易杭應道:“我還未喝酒,哪裡瘋了,我清醒的很,清醒的都打激靈了。””
陳清瀾冷道:“馬上給我離開,我的酒會不歡迎你。”卻是直接出言驅逐,她極少驅逐賓客,對於易杭,卻根本不必客氣。
眾人聽著,看個熱鬨。
謝傅這卻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聲剛起卻連忙生生扼住。
牡丹娘子聽見謝傅笑聲,側頭問道:“你笑什麼?”
謝傅淡淡笑道:“有趣。”
牡丹娘子冷笑道:“很有趣嗎?隻怕是這易杭的舉動滿足了你們男人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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