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不住大聲責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謝傅腦袋嗡嗡,自問自己一句,他到底想乾什麼?
隻感覺自己來這裡變得毫無意義,什麼都不想乾了。
紀歸雁氣憤說道“師傅那麼疼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了,他當然不滿足,他失去了他的妻子,滿足什麼。
“你什麼都不懂!”
紀歸雁被謝傅爆發出來的怒吼給鎮住了,隻見他雙眼噴火,原本英俊的麵孔變得扭曲。
紀歸雁冷笑一聲“你這人得尺進寸。”
謝傅內心實在憋得太難受了,隻是找個人好好發泄,不管是誰,嘴上冷道“我就是得尺進寸。”
紀歸雁氣道“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
謝傅譏笑“你羨慕我什麼?羨慕這現在這個德行?”
“我從來沒有看過師傅對一個人這麼好,集縱容,疼愛,溺愛於一身,你什麼混賬東西,何德何能。”
謝傅譏笑“你可彆被她慈柔的外表給騙你,她的心腸可冷硬著呢。”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師尊嗎?”
謝傅輕蔑“你當她是師傅,我可沒有!”
紀歸雁氣急敗壞“我殺了你這個孽障!”
人到謝傅殺到跟前,謝傅這次也不留手,一掌就將紀歸雁擊退。
“就憑你,省省吧,要殺我,讓端木慈親自來殺我!”
紀歸雁癱在地上,氣的眼眶發紅“你分明就知道師傅不舍得,受了你這樣一個徒弟,我真替師傅不值。”
謝傅輕蔑“誰想當她徒弟。”
、紀歸雁冷冷一笑“虧師傅還親自把抱你回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謝傅聽是端木慈親自將他抱回來,倒是冷靜下來,端木慈師傅那樣堅貞不渝的人,又怎麼會另尋新歡!
或許是他內心深處太害怕失去端木慈了,才會讓這種想法滋生擴大。
我竟如此想她,想到這裡,謝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混賬東西!”
紀歸雁一愣,看得雲裡霧裡的,嘴上譏誚“你還知道你是個混賬東西啊!”
謝傅這會卻沒空與她頂嘴,我與端木慈師傅分彆一年多,這孩子自然不是我的,可這孩子又是誰的呢?
端木慈不可能另尋新歡,卻又懷有身孕,這顯然是個悖論。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其中一件事是假的,端木慈堅貞不渝是真,那懷有身孕就是假了。
她根本沒有身孕,卻為何要挺著個大肚子來欺騙我呢。
隻怕是借此來讓他心灰意冷,好完全斬斷與他的關係。
想到這裡卻是更加氣憤,好你個端木慈啊,你好狠的心啊,競用上這樣的手段!
紀歸雁見謝傅一副若有所思,譏誚道“怎麼不打了?”
謝傅淡淡道“打過了。”人倒是恢複了幾分神氣來。
“一下哪夠啊,像你這種背師棄義,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算把自個扇死,也不足解憤。”
謝傅微微笑道“端木慈呢?”
“誰準你直呼師尊名諱!”
……
端木慈正在廚房忙碌著,那活躍的身體似乎回到幻境的時光,隻是她的身姿不似當初那般苗條娉婷,高高隆起的小腹讓她的腰身看上去十分臃腫。
爐膛裡吐著緋紅的火焰將端木慈一張潔白的臉容映照得紅豔豔,額頭沁出汗水,幾根發絲沾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少了幾分道子的清冷高潔,多了幾分婦人的平庸平凡。
鍋內的水開始沸騰,冒出雲霧繚繞的水氣了,把人烘得濕乎乎的。
將做好的薯麵放入鍋內,拿著筷子攪動起來。
原本以為久未下廚,擔心會變得生澀,一切卻自然而然,好像刻在骨子裡,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看著麵條在水中如漩渦旋轉著,端木慈隻感覺看到最美好的東西,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突然眉頭卻是一蹙,小家夥又不安分了。
騰出一隻手輕撫著肚子,嘴上好聲哄道“彆踢了,娘正在給你爹煮麵呢,你爹最喜歡這薯麵了,他一定很懷念……”
說著說著思緒也飄向那溫馨美好的曾經……
紀歸雁正在臭罵謝傅,端木慈端著一碗麵出現在房間門口。
紀歸雁立即止住罵聲,快步走到端木慈跟前,輕聲道“師傅,我來端。”
端木慈淡道“不用了。”
說著看向坐在床上的謝傅“醒了?”
謝傅默不作聲。
端木慈笑了一笑,端著麵走了進來,坐下對著謝傅說道“肚子不餓嗎?還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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