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我立馬接受治療!”
沈落把顧輕延氣得冷笑連連。
她在他的記憶裡,是最怕疼的一個人。
可現在她被病痛的折磨,折磨得冷汗直流,小臉都沒一點血色了。
她還在跟他反抗,跟他抗爭。
曾經說,想要好好陪著他的女人,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顧輕延一口苦悶之氣,堵在心口。
難受的不行。
顧輕延把手掌心裡的止疼藥,陰沉著臉,摁進薄唇裡。
然後大手猛地勾住沈落纖細的腰肢。
使勁兒一攬。
她整個人就貼在了顧輕延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堅實。
兩幅身軀,就那麼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塊兒。
沈落想推開他。
可他的力氣是那麼的大,可她因為絕食,渾身沒有力氣。
怎麼都把身上的男人推不開。
滾燙的薄唇,覆再了她毫無血色的,乾裂的唇瓣上。
沈落想握緊拳頭,去打他。
可兩隻胳膊,被他反手剪到身後,緊緊的鉗製著她,一點都動彈不了。
沈落想罵他。
結果他嘴裡的止疼藥片,全部進入了她的口腔。
苦澀,無儘的苦澀,在她哭腔蔓延。
沈落想吐出來。
顧輕延卻死死地堵著她的唇。
逼著她,和他糾纏,共舞。
他的吻,先是來勢洶洶,勢不可當。
後麵變得綿長,溫柔,如曾經的顧輕延對沈落一般。
沈落突然停止了掙紮,整個人如春水一般,癱軟在他的懷裡。
這樣溫柔的,可人的,乖乖聽話的,安靜如小貓一樣的沈落,顧輕延是意外的。
止疼藥片,被成功地送入喉嚨。
滑過喉嚨,進入了身體。
“落落,親你的時候,要閉眼。”顧輕延的聲音,沙啞,透著磁性,顆顆飽滿。
這樣溫和地顧輕延,沈落沒有抵抗力。
閉眼。
她的腰肢,被他的大手,緊緊環顧。
他擁抱她,很緊,很緊。
似乎怕她逃走,擁抱的她,似乎要窒息。
顧輕延覺得,以前的沈落又回來了。
曾經的她,也是這麼聽話的。
顧輕延一隻大手,攔著她的腰肢。
另隻帶著點點鮮血的紗布的手掌,穿過她後腦勺的烏黑長發,加深了這個吻。
他就知道,沈落是喜歡他的。
她隻是嘴巴比較硬,其實她心很軟的。
她的身體遠遠比她的嘴,要誠實太多。
“落落,不要氣我了,我會給你治病。花再多的錢都可以。”顧輕延的額尖,抵抗著她的額頭。
兩個腦袋,離得那麼的近。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
原本沈落的臉頰,很白很白,沒有一點血色。
可現在的沈落,臉頰微燙,透著淡粉色。
“言墨塵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甚至是更多。落落,雖然嶽父嶽母離開了,但你不是一個人。你不是孤兒,你還有我的。”顧輕延這話,透著無奈,透著心酸,更是對她的服軟。
高高在上的顧輕延,何時對女人這樣低頭過,這樣哄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