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她聽了這句話,突然覺得很溫暖。
很治愈。
沈落靠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閉著眼,任由眼淚劃過臉頰。
她不知道的是,隔著雕花鐵門,一抹黑色大衣的身影,撞見了這一幕。
顧輕延站在莊園的柵欄處,透過柵欄的縫隙。
看到沈落和言墨塵靠在一塊。
她們離的是那麼近。
雪花再她們四周飄落,唯美的像一副畫卷。
顧輕延發現,沈落和言墨塵,其實也挺般配的,男才女貌。站在一塊,猶如一對壁人。
他不禁眉頭緊皺。
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手掌握著冰涼的柵欄,像是要把柵欄捏碎。
哪怕他心裡很清楚,他現在不能和沈落相認,他今天的奢望隻是想遠遠地看她一眼。
他想把沈落,當成他堅持下去的念想。
可真看到她和彆的男人這麼親密,他還是會吃醋,還是會難受,還是會克製不住的想要發怒。
他怕再看到更多紮心的畫麵,他沒有資格去怪她。
可也沒有受虐的傾向。
顧輕延落寞地,轉身,抬腳離開了。
庭院裡麵。
言墨塵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哪怕雪落在他臉頰上,很冷。
風刮在身上,如刀再割。
可他還是甘之如飴。
心愛的女孩子,靠在他肩膀上,低聲抽泣。
他伸出寬厚的手掌,想要拍在她披著軍綠色外套的後背上。
手掌即將落下,他好像沒有資格對她動手動腳。
他們是朋友,她現在隻是暫時靠在他身上,吸取能量而已。
言墨塵眼睫毛輕顫,手掌無聲地垂落在身側。
“少爺,沈小姐,你們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啊?外麵下這麼大的雪,多冷啊。”老管家從屋裡出來,擔心道。
言墨塵擰眉,冷眼掃向他。
他這才發現說錯話了,忙閉了嘴,轉身進入屋子。
沈落回過神,調整好了呼吸,而後把頭從他肩膀上挪開,抬了眼,衝著言墨塵,感激地笑“謝謝你啊,言先生。”
“有感覺到好點了沒?”言墨塵儒雅的勾唇,雙手插入褲兜。
怎麼會好點呢。
她想要的,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
但她不想讓言墨塵擔心“好多了。我們進去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入了莊園。
顧輕延開著車子回去的途中,撥通劉特助的電話“找群人,給她點苦頭吃。”
“她是指?”電話裡,劉特助拿不定主意。
顧輕延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路況“住在沈家彆墅的那位。”
“顧總,您沒事吧?出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要對夫人動手了?鬨矛盾,也不用這麼極端吧?”劉特助懵逼了。
嗤笑幾聲,顧輕延聲音透著森寒“她是哪門子的夫人?”
這句話的信息量,足以讓劉特助石破天驚,震驚得半天沒接話。
但劉特助好歹在顧輕延身邊呆了這麼多年,很快就冷靜下來“顧總想要教訓到什麼程度?”
“動手的時候,隱蔽點兒,彆被人發現是我們做的。”
“那是劫財,還是劫色?”劉特助硬著頭皮問。
顧輕延譏誚一笑“你看著辦,彆玩兒死就行。留著她的狗命,釣大魚。”
“好的,顧總。我這就去辦。”
掛斷電話,顧輕延加快了車速,冷冽的麵容露出一絲疲倦,手指扯了扯領帶“落落,很快我們就能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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