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獨處的時候更容易放鬆,小芙也是。
她取出隨身裝筷子的布袋,筷子沒了,還有個勺,也是象牙的。
取勺的時候布袋裡頭掉出來一個扳指。
小芙將它拿起來,走神似的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小心地擦乾淨了,又放回了布袋。
她捧起了碗,用象牙勺子拌著熱氣騰騰的苞米飯,吹了兩口後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若是郝讚在,這時候定要問她為什麼用象牙筷子惡心,勺子就不惡心?
但郝讚此時並不在。
郝讚不在,卻有另一個人在。
宇文渡不知何時爬上了牆頭,從她搓苞米粒開始就盯著看。
白日裡手底下的人戰戰兢兢報給他,說小芙姑娘寧願傷了自己也不要他們幫忙,他就著急了,想著看看她傷得怎樣。可惜景王一直在,有時會找他下棋,有時會給他排點兒活,他不得閒。
好不容易脫身,已經到了傍晚。
小芙恨死了他,他不敢讓小芙發現,趁著天黑怕上牆頭看她忙活。
他看她搓完了苞米粒,又泡水洗,手上不像是有傷的樣子,自然也放下了心。
他
為小芙高興,因為未見的這三年小芙像是更聰明了,知道怎麼才能不讓自己吃虧;同時宇文渡也傷心,因為他們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芙瞧著個頭高,吃得卻不多,乾吃一碗苞米飯就飽了。剩的一鍋她也沒浪費,轉身去廚房拿了個陶罐出來,將苞米飯盛進去封了口。眼下天還有些冷的,明早熱一熱,又是一餐飯。
宇文渡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從牆頭跳下來,一下來到小芙跟前,拽起她的手腕就向外走。
小芙又被嚇了一跳,手裡的陶罐沒抱穩,一下摔到了地上。
“你乾嘛?!”她是真生氣了,氣得臉都紅了,“這是我明天的飯!”
“你跟我走,我管你飯。”宇文渡沒回頭,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帶她走。
小芙力氣沒他大,被他拽到了院子門前。
宇文渡一腳踹開了門。
同時小芙也拽下門邊掛著的苞米,照著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狗東西!”小芙狠狠地道,“你去死!”
宇文渡毫無防備地被擊中,隻覺得後腦勺一震。
他伸手去摸,感覺有什麼黏黏的液體正流出來。
宇文渡卻沒有理會,隻是將沾血的那隻手背到背後去,伸出另一隻手去抱小芙。
三年不見,他個頭竄得實在太高了,就像是座小山,一下將小芙整個兒地罩住。
他一臂就能環過少女的腰肢,力氣奇大,小芙隻覺得自己被他勒得腰都快要斷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
你想怎麼出氣都行。”宇文渡再次懇求她,“小芙,你跟我走,讓我來照顧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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