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說罷便不再開口。
屋子裡靜得可怕,此時哪怕有一根細針掉落也是能聽見的。
良久後,景王忽然輕笑了一聲。
綠珠驚愕地抬頭,見那位碧裳侍女同她一樣滿
臉皆是驚恐之色。
景王起身從帷簾後走了出來。
他的衣擺在綠珠跟前停住,天威煌煌,便是連衣角的暗紋都比尋常耀目。
“你倒是膽子大,為了一個與你不相乾的人敢同孤這樣講話。”
他俯下身來,用那幾根不久之前還錯開了宇文渡下頜的手指撚起綠珠的下巴來。
綠珠頭一回看清了景王,他的臉近在咫尺,她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隻有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像是定在白茫茫的天地之中。
綠珠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不過是說了小芙的身世,又或者她本身就是欺瞞的存在——她的父親明知紀家叛國賣郡卻不曾上報,而是帶著她逃亡蘭陵,以致大齊重傷他的國土子民。
換做是綠珠,她也會厭惡自己。
“其他人你就不要操心,你自己還是守拙為妙。”景王鬆開了她的下巴,接過碧衣侍女呈上的帕子揩了揩,最後丟在綠珠跟前的毯子上。
景王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直接上了樓。
之前那個為他揉腿的侍女跟了上去。
眼見著人走遠了,那碧衣侍女才敢上前,對臉上嵌著銀箔的男子說:“藏鋒,起來了,殿下又沒有怪你…你受傷了吧?可要醫治?”
綠珠這才知道他原來叫藏鋒。
許是個啞巴,藏鋒依然沒有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便跟著人出去了。
綠珠癱在地上,被逼出了一背的汗。
伴君如伴虎,君主是君,君王亦是君。
綠珠死裡逃生兩次
,又擔心起小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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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芙暈得快,醒得也快。
她一睜眼兒,便見自己已經挪了個地方。
眼前有個大夫模樣的老頭正同紀伯陽說話。
“…所以,這位姑娘得的是病酒之症,尋常無大礙,隻是不應飲酒才對。”
小芙蹙起眉頭——她也沒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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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是快樂那麼遠”的牙膏。
來的都是熟麵孔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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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太陽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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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小扶:是的沒錯,是“扶”不是“芙”,扶扶扶扶扶。我說了我有個很大氣的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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