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如此狼狽情形之下,那雙眼睛依然黑漆漆的,亮得驚人。
蕭家人容色好,一輩更比一輩強。若說皇帝拔尖,倘若她若是男子,定能勝皇帝一籌。
“前邊有座寺。”她丟下這句話又走了。
這次她走得很慢,司馬廷玉看得到她在為自己引路。
走了沒二裡路,半山腰果真有一座寺廟。雖有雜草叢生,寺門卻並未損毀。
匾上刻著三個大字——“靈岩寺”。
二人進了寺廟,再走一段路,就來了大雄寶殿,忙進去避雨。
這座寺已經有許久不曾有人來拜,蕭扶光也不覺得稀奇——當今皇帝修道,像這樣的寺廟廢棄了不知多少座,各地道觀卻是人滿為患。
無論修佛修道,都是修心。隨波逐流首先就是違背了本心。
司馬廷玉跟隨她走進來,看她解下身上弓箭行囊,正要坐在地上。
“彆坐,地上涼。”司馬廷玉開口,在她的注視之下撕下衣擺一塊布,趁濕擦乾淨了旁邊一張案幾。
蕭扶光心底糾結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坐上他擦過的小幾。
將行囊打開了來,還好帶著的火折子被油紙包了幾層,沒有打濕。
司馬廷玉又去彆的殿尋了幾
捆乾柴,最後二人在大雄寶殿生起火來。
生火之前,蕭扶光同殿內供奉的地藏王菩薩拜了拜。待生好了火,又引了根彆人留下的香插在爐內。
司馬廷玉絞著衣裳,見她竟跪地藏王,開口道:“陛下修道你拜佛,不怕二路神仙打架?”
蕭扶光瞪了他一眼,壓根就不理他。
司馬廷玉終於忍不住,又出聲問:“甩臉子甩了一路還不夠?現下隻有你我二人,你打算要鬨脾氣到什麼時候?”
蕭扶光聽後抬起了頭。
“我同你鬨脾氣?”她拿鼻子眼兒瞧他,“你是我什麼人,我要同你鬨脾氣?”
司馬廷玉硬生生壓下想要掐死她的心,儘量心平氣和地同她理論:“現在雖不是你什麼人,以後指不定是不是。我是何時往你眼裡揉了沙子,竟被你這樣厭惡?”
司馬廷玉的確在同她理論,可他不知道,女子之所以是女子,本身就是天大的理,論什麼?不能論。
蕭扶光彆過臉去:“現在不是,日後也不會是。”
聽她這樣講,司馬廷玉腦子一白,為蕭氏皇朝舍身數年,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涼了他一身熱血。
人在情緒激動時,呼吸與心跳都是大起大落的。
司馬廷玉喘息聲漸重,尾指上雨水滴滴答答地顫落,卻仍是克製地問:“阿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扶光沒回頭,看著地藏王菩薩像,心中默念我佛慈悲寬恕,嘴上卻道:“等這趟回去就能解婚約
,日後…能不見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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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的打賞~
謔,幾個月不見一次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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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下周要改一下簡介哈,為的是吸引新讀者。原本懸念是留給老讀者的,不打算劇透這樣快的~下周一改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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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怎麼沒人發現我這兩天是單更呢?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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