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司馬宓隻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好讓她清醒些,“我見你可憐,替你贖身,為你聘師,予你錢財,教你自立自愛,你呢?你自甘墮落!那作踐人的地方,又成了你的下家去處?可見有些人下賤病總是天生,神仙罔救!”
這些話好毒,還是從她心上人口中說來,姚玉環當即如墜冰窟。
她見他又納嬌娘,一人書寫另一人研磨,那新夫人又是能識文斷字的才女,她便是見了,也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男人不都是愛模樣好的女子?有了美人,又嫌美人不體貼,想要紅顏知己了。
她看書看不進去,身份也不夠,年紀更是小了他一個輩兒,空有個小夫人的名頭,實則是被他當女兒來養,教她護她,卻不曾親近她。
剛剛他說她什麼?自甘墮落,天生下賤病?
姚玉環從地上爬起來,扯下胸前一串丁鈴當啷的項鏈朝他摔去。
“我走就是!”她咬牙忍著,淚水卻一股一股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省得下賤之人礙了大人您的眼!”
小花旦的腿腳功夫果然好
,說完這句便飛奔出了室外,眨眼間消失無蹤。
屏後的新夫人麵色為難:“怎麼辦,夫人打了醋壇子,大人好心辦了壞事。”
新夫人姓沈,出自吳興大族旁支,這種人家教出來的女兒八麵玲瓏,最不怯場。司馬廷玉要娶郡主,家中沒有撐得起門麵的女眷會遭人說閒話。司馬宓不好在這節骨眼上續弦,隻聘了位李夫人來撐場子。
隻姚玉環年紀小,不懂事,隻見其一,不見其二,一門心思認定這對父子是喜新厭舊的騷包。司馬宓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才說了重話。
姚玉環被氣走,司馬宓雖有愧在心,卻也輕鬆些——隻要姚玉環在光獻郡主嫁進來前不惹事就好,日後她想清楚了自會明白他的苦心。
司馬宓並未上心,甚至半刻鐘也不到,他便整理後出了門。
內閣還有許多要務,家國生計,樣樣都要操心,一個時辰恨不能掰成兩個來用,這把年紀,這等身份,哪裡有閒工夫耽擱在兒女情長上?
反觀姚玉環,此時卻傷透了心。
閣老司馬宓是照進她扭曲人生中唯一的一抹光,見多了腦滿腸肥之人,已不再奢求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卻從天而降,一把將自己拉出泥淖,拯救了她這一生。
人人說他年紀大,她卻不然——倘若你換成她,在碰上這等貴人時你還能摸著良心說嫌他年紀大?人人笑話,隻因人人都不是她罷了。
司馬宓有內閣,
有人稱小閣老的年紀比她大的兒子,有光獻郡主做未來兒媳,有攝政王做親家。
可她姚玉環沒有,她隻有他一個,滿心滿眼裝著的人今日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下賤,叫她一顆心碎成了餃子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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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頻—0角色大賞,拉到最底下有人氣CP“小芙x司馬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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