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抹失望的情緒被宇文渡收進眼底,本就不白的臉黑得近似鍋底,憋了一肚子的話也沒開口說上一句,隻是默默地緊隨其後。
進了銀象苑,華品瑜還未從宮中回來,顏三笑見蕭扶光來,便去泡茶。她掃了蕭扶光身後的人一眼,愣了一下,隨後低頭匆匆離開。
宇文渡亦是看了這婢女一眼。
蕭扶光入了座,小冬瓜也很貼心地給宇文渡搬來一把交椅。
“你若真有事就趕緊說。”蕭扶光道,“宵禁後有武衛巡城,你若被抓不要賴到我身上。”
宇文渡朝小冬瓜看了一眼,示意他退下。
小冬瓜半挺起了胸脯:“奴等誓要保護郡主。”
宇文渡說好:“那聽到不該聽的,自己算計著長壽的時辰。”
這明目張膽的威脅讓小冬瓜紅了眼,他一邊說“乾嘛呀這麼嚇人”,一邊往門外慢慢走。
“你不要嚇唬他。”等小冬瓜離開後蕭扶光才開口。
宇文渡反道:“陛下先前尋中貴人許久,可中貴人一早便將自己的乾兒子打個半死,送出宮埋了…就是這倭瓜吧?”
蕭扶光臉色不好看:“你怎麼會知道?”
“你剛剛叫我駙馬,陛下的事,駙馬知道的可不少。”宇文渡道。
蕭扶光冷笑:“你也知道你是駙馬?你不去陪平昌,來找我做什麼?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
倆人鬥嘴不是第一次,從前也有過。在宇文渡眼中,蕭扶光一向倨傲,說話做事也十分尖銳。從前他覺得這是她的個性,而今卻隻剩心疼。
“小扶,我怎麼會看你的笑話?”他平靜地道,“我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今日來尋你,是因為我想見你…”
“我不需要你可憐。”蕭扶光打斷了他,“在嶧城時我就與你說過,我們今後還是沒有相見的必要。你是駙馬,我不想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令平昌為難。今日你誠意做足,我不好趕你走,免得朝堂相見尷尬。我的笑話你也看夠了,沒有其它事便離開吧,日後再見隻當不認識就好。”
宇文渡聽她起平昌公主,隻覺得耳鳴難受,煩躁得要命。再聽她下逐客令,牙根都湧出鐵鏽味兒。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說過,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宇文渡站起身,慢慢朝她走來,在她麵前半丈遠處停了下來。
“前歲兵部造器所用銀兩去歲才結清,但內閣西庫失竊,賬目奏章等不翼而飛。我爹兼任兵部尚書,已經同戶部的人說好,打算重盤賬目。”宇文渡慢慢道,“然而盤了三日有餘,卻發現二百萬兩官銀不知去向。”
蕭扶光心底一寒,忍住拿起手邊茶杯砸他的衝動。
宇文渡總是這樣,他想做什麼,不會同你直接說,就愛拿捏著人,半是哄半是強迫地逼著人應他。
而今他知道了,卻不直接說,等著你放下姿態同他好聲好氣地說話——可氣不可氣?
——祈福線——
願諸君今朝如意,歲歲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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