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磐低頭看了看前襟,乾乾淨淨,未見湯水落在其上,不禁納悶:“你看什麼呢?”
沈淑寧道:“你把衣裳撩起來。”
“看什麼看。”沈磐敲了敲她的腦袋,“我是你哥。”
“哎呀,我知道。”沈淑寧一手捂著頭,另一手去拽他的衣裳。
沈磐敞著的外袍被她撩開,露出裡麵一層棉夾衣,冬天穿得厚實,層層疊疊不好露。沈淑寧鐵了心要看,生拉硬拽間扯開一道縫兒。
冷風順著這道縫隙鑽進腰裡,瞬間遍布全身,凍得沈磐一打顫。
沈淑寧隻看了一眼便放下了,這讓沈磐更加摸不著頭腦:“折騰這一遭,就為了凍死你哥?”
沈淑寧攤開抹布來擦桌子,說:“我隻是不明白,像司馬煉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讀書人,怎的身板瞧著比哥哥還是結實?”
沈磐一聽,簡直想要拽她的耳朵。
“你偷看什麼?!”
沈淑寧知道他誤會了,這才解釋:“司馬煉脫了袍子幫忙劈柴,我想給他倒點水,正好瞧見他撩衣裳擦汗。那腰背…怎麼說呢,沒練過
的人絕不是那樣。”可秦仙媛卻說司馬煉這些年一直在府學念書,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這顯然是又對不上了。
沈磐眉頭蹙起,想了片刻後說:“司馬煉符籍與身帖我查驗過,做不得假。司馬氏祖上儀容魁岸,便是閣老亦如此,料想是族人天賦異稟罷了。如今郡主並未打算追究,你也不要閒操這份心,省得自作主張惹了她不快。”
沈淑寧隻能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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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這日,買賣人都開了張,隻除了剃頭匠。
雲晦珠這個年過得並不踏實,自打被高陽王認回之後,過年時去了外地。外祖母並不是海貨王妃,是高陽王在外偷偷養的外室,死得早,一輩子沒見過孫輩,雲晦珠過年便去了她墳前磕頭。沒見過的親人緣分淺,她早早地回了京,畢竟秋娘在京中,她更惦記一些。自然,還有那名頭響亮的好友。
雲晦珠帶著團子圓子等人大包小包地進了銀象苑,一路上聽小冬瓜說著過年時的見聞。
“小閣老?!”雲晦珠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他不是…不是…”不是死了嗎?
“說來也奇,那位長得跟小閣老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若沒有身帖,我們還當是小閣老還魂了呢!”小冬瓜道,“可惜人家隻是長得像,跟小閣老是同宗,閣老的父親同他祖父是堂兄弟呢。可惜人家是來京考功名的,沒有攀附之心…”
雲晦珠是真賣酒娘出身,同蕭
扶光在一處久了性子也漸漸野了起來,聽小冬瓜這麼一說,豪邁道:“沒有也得有!他人在哪兒?我也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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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猜啦。
我是不是說過,男主是忠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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