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
皇帝自然察覺到了她動作中的抵抗,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他伸手揪起了秦仙媛的發冠,將人硬生生拖著往身後帶。
秦仙媛吃痛,捂著頭皮哭求:“陛下…陛下,您饒命!求您放過我吧!”
皇帝將她狠狠摔在榻上。
秦仙媛被摔得暈頭轉向,卻仍舊滿臉是淚地繼續求饒。
“朕是皇帝,是天子,你竟敢反抗朕?!”皇帝麵無表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將人壓在身下,“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敢求朕放過?!”
秦仙媛被掐得喘不過氣,麵龐漸漸由紅變紫,眼看著就要被掐死在即。
皇帝忽然鬆開了手指。
新鮮空氣瞬間灌入肺中,秦仙媛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一絲氣力。
她總算知道了他的脾氣,這是在困地久鬱之人,隻要找到宣泄口,他的暴戾便會一股腦兒噴湧而出——所有的溫和不過是浮於表麵的假象,他才是最危險、最不能接近之人。
皇帝欺身而上,她如驚鳥一般惶然無措地望著他。
皇帝麵上的猙獰之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初見時那一回眸的朗月清風。
“你的生死不過在朕一念之間。”他居高臨下地道,“服侍朕。”
秦仙媛直愣愣地望著他。
皇帝說得不錯,在他麵前,她又算什麼東西?哪怕先前同他攀談過幾句,可在他眼中,她依然是個不入流的物件——頂多是個能說話解悶的物件兒。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服從的,好像從去年夏末開始,所有的一切便開始偏離掌控。
伏龍嶺有群山,其中一座山已荒廢許久。然而就在今日,就在此時,卻被人用開山利斧劈成碎石,碾為齏粉。原來經年之後上蒼對她唯一的垂憐並不是出於愛,而是地有群山,隻她恰好就在此處,僅此而已。
藥酒效力太盛,且皇帝到底是一國之君,宮中府中多少貌美姬妾,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識過?從來隻有女子屈服於他,斷斷沒有他紆尊降貴去分心照顧彆人的道理。
皇帝本就生得偉岸,日日練功打拳,年近不惑依然體力過人,手上狠厲無情不說,行動間亦是大開大合,萬清福地又有術士傳授共修之法加持,他想要折磨一個人,自是不在話下。
秦仙媛快要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再這樣下去一條命便真要交代在此地,於是再次哭求他饒命。
皇帝微微俯首,雌雄難辨的俊美麵孔滿布寒霜。
他冷冷地笑,一手還鉗著她的腕骨,另一手卻不知從哪裡抽了一條鞭子出來。
秦仙媛睜大了眼睛
,正欲說不。
然而皇帝動作更快,隻見他手起鞭落,狠狠地抽在她的脊背上,頃刻間皮開肉綻。
秦仙媛嚎啕一聲,痛得渾身止不住地冒出冷汗,然而她卻再也不敢開口說半句話,唯恐再惹他不快。
皇帝修道日久,此刻他眼底儘是血色,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而秦仙媛像一隻斷了脊的貓,軟弱無力地任由他欺侮。
金色的簾子上被人用筆畫了紅色的符,應是用鮮血所繪,不是朱砂。
秦仙媛的上半身自榻上緩緩滑下來,她看著那道簾子,氣息同身軀一樣破敗奄奄。
她恍惚間像是看到了未來的殿試金榜,而榜首則是三個大字——“司馬煉”。
她的人生,好像從那時起便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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