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集會自然不歡而散,八姓子弟此時誰也都沒了興致。
大家一個個麵麵相覷,最終各自離開了。
但是今晚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足夠纏繞他們一輩子了。
......
“姑爺,你的詩詞,寫的可真好。”春桃三人跟在方易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方易。
此時春桃滿眼都是小星星,對著方易開口道。
“是嗎,一般吧。”方易此時頭暈目眩,快步而行,待回到自己房間,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麻煩你們幫我一下。”方易強忍住醉意,說了一句:“這酒後勁,是真的大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方易醒來,感覺腦袋還有些沉沉的,三位侍女都在一旁候著,此時看到方易醒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姑爺,你醒了?”春桃關切的開口問道,“你昨晚喝得太多了,現在還難受麼?”
“無妨。”方易此時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妨。
“姑爺的詩詞,寫的當真是天下無雙。”秋菊此時也開口了:“想必今日之後,大離天下都要知道姑爺你的名字了。”
“姑爺,今日夫人又來傳話了,說明日老太君和家主要見你,要你提前做好準備。”夏荷此時也補充了一句。
方易點了點頭,道:“老太君和王家主之前就對我不喜,昨日我大鬨一場,明日或許是要向我發難了。”
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畢竟之前在秋狩大典的時候,方易就察覺到了王家之人對他都有敵意,沒有敵意的,也都是看不起方易之人。
誰讓他是一個贅婿,還是從北地那蠻荒之所來的?
不過方易卻也不怕,橫豎都是一個看不起,那倒不如自己活得灑脫一些,怕他們作甚。
吃過早飯後,春桃率先傳話過來,說張輕塵要找他。
“快請張先生進來。”方易連忙開口道。
“方易小友,多有叨擾,還望不要見怪。”張輕塵人未至,聲音卻先到了。
“哪裡哪裡,張先生親至,蓬蓽生輝。”方易急忙迎了張輕塵進了房門,囑咐春桃她們倒茶。
“方易小友,此番大儒有望,全憑小友成全,若非小友作出了兩首驚世詩詞,用了張某的字,也因此蹭了小友的才氣,於情於理,我都要好生來謝謝小友。”張輕塵這番話說的極為懇切,當然也的確是肺腑之言,若非是方易,他可能要卡在大學士的境界一輩子了。
畢竟大儒難修,大離讀書人數十萬,大儒隻有區區不過百位,可見修儒道,成就七品大儒有多難。
“先生太客氣了。”方易笑著開口道:“小子出身北地,雖然識的幾個字,但是卻不會寫字,兩首詩詞,全憑張先生的墨寶增輝,說到這,我還要謝謝先生才是。”
兩人客氣了幾句,還是張輕塵再度開口道:“今日來此,一來是要感謝小友相贈才氣,二來則是要向小友告個彆。”
“此番張某來此,是為了看看驚蟄兄,不過被王家主邀請,擔任了八姓子弟中秋集會的主持人,不過我倒是很感激王家主給了我這次集會,否則我也不可能有此機緣。”張輕塵心中百感交集,若是當初王修之邀請他的時候,他一口回絕,就沒有了現在的機緣,“現在已經見了驚蟄兄,我也放心,況且機緣已得,再加上師尊召喚,我要先行一步,就不在此地陪小友了。”
“先生和驚蟄先生的交情之深,令人動容。”方易連忙開口:“驚蟄先生有您這樣的故交,可謂榮幸。”
張輕塵擺了擺手:“不必客氣,我觀方易小友已經是一品儒生,卻不知道小友師承何處,姓甚名誰,在何方學宮求學問道?”
“張先生容稟,我現在並未前往學宮求學,不過卻有師承,我師承自周聖門下,是趙喆大儒的弟子!”方易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出來。
儒門格外重視師承,沒有師承,就無法在儒門立足。
當初王驚蟄入夢來幫助方易開啟儒道修煉之法,就曾交代過他,他代師收徒,王驚蟄師承趙喆大儒,作為王驚蟄的師弟,自然也是趙喆大儒門下。
“原來是趙喆大儒。”張輕塵輕輕點頭,“我出自李聖門下,家師是胡愈大儒,之前就一直聽師尊提起趙喆大儒,說趙喆大儒的學問,像東海一樣深,隻是趙喆大儒常年在江南修道,未曾親眼見過,也不曾聽過趙喆大儒講學,甚是遺憾。”
如此恭維了幾句,張輕塵不再逗留,昨晚他收到自己師尊的傳信,要他即刻啟程,前往儒聖宮。
此番臨行前,張輕塵還是想著要給方易好生道個彆才是。
......
與此同時,蓬萊山,無涯穀。
正在閉關的洛青衣突然間睜開雙眼,眼神之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逝。
“終於,六品了。”洛青衣輕輕的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
“小姐,您出關了?”房門外的侍女此時走了進來,看著洛青衣笑道:“恭喜小姐進入六品了,武道聖榜上,小姐一直都在遙遙領先,這次進入六品,那些天才們就更追不上小姐的背影了。”
“好你個冬竹,這是跟春桃學的伶牙俐齒,不怕討打?”洛青衣笑著回了一句,問道,“師尊呢?”
“梵劍首說要去東南海域斬妖,臨行之前交代我,說告訴您,若是進入六品,就可以回去了。”冬竹回了一句。
“夏荷寄信來了。”冬竹說完,又開口道。
“哦,他又做什麼了?”洛青衣開口問道。
“姑爺參加了中秋集會。”冬竹眨巴著眼睛,回道。
洛青衣輕輕點頭:“中秋集會是王家的保留節目,今年又輪到王家做東,想必很是熱鬨,他得到了娘親的欣賞,娘親讓他參加中秋集會,也是正常的。”
“小姐不好奇嗎?”冬竹此時賣了個關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