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麼都沒做。
薑蕪說“我看那月璃就有問題,她的反應也太不正常了,要不我去把她抓過來審審?”
“她是月老,你能審她?”孟笙反問了這一句之後,便不說話了,依然守著龍昕。
薑蕪心裡憋著這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
以她的性子,遲早得去找月璃算這筆賬。
她有些不明白孟笙這是怎麼了,就這樣乾守著龍昕什麼都不做嗎?
孟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她有點怕。
怕龍昕再也醒不過來。
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去找月璃問責,可她不敢離開。
她一遍又一遍地檢查龍昕身上的傷口,按時按點地給他換藥,有時候……房間裡太靜,龍昕的呼吸聲太弱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就這樣等啊等。
孟婆莊的大小事務她全都丟下了,孟婆湯的庫存也不多了,薑蕪不得不小心提醒她,催促她。
可孟笙像是丟了魂兒一般,根本聽不進去薑蕪的話,仿佛一切都已經被她拋棄了一般。
薑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去給崔衡換藥的時候,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我感覺我的職業生涯可能要到頭了。”
崔衡剝了一瓣橘子送到她嘴邊,問道“怎麼了?”
“我家主子為了你主子,茶不思飯不想,覺也不睡,跟她說話都沒有反應了。”薑蕪說道,“奈何橋上每日消耗的孟婆湯數量巨大,存貨已經不多了,奈何橋一旦停擺,必定會有新魂鬨事,到時候……”
“它們敢!”崔衡頓時拍著胸脯保證,“明天我就去橋上守著,我看誰敢鬨事。”
薑蕪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這憨包!
她的心情莫名地稍微好了一點兒,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瓜子屑,說道“好好養你的傷吧,我會想辦法穩住局勢的。”
說完就離開了。
薑蕪算是看明白了,她家主子現在一顆心完完全全的都在龍昕的身上,隻有龍昕醒了,孟婆莊才能回歸正常運轉。
薑蕪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事兒怪月璃。
憑什麼她們如此焦慮之時,她躲在月老祠不管不問,就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呢?
薑蕪性子本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粗中有細,敢作敢為。
她直接闖進了月老祠,點名要見月璃。
月老祠她來過很多次,畢竟月老祠與孟婆莊是有一些工作往來的。
每次一進月老祠,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棵枝繁葉茂的姻緣樹。
而今天,她卻驚悚地發現,那棵姻緣樹禿了半邊。
雖然樹上牽滿了紅線,掛滿了祈福的銘牌、紅綢等等,可依然掩蓋不住半邊禿的詭異狀態。
薑蕪拔腿就往月老的寢殿跑,一路上竟也沒有任何人阻攔。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點,月璃知道有人會來找她算賬,提前打了招呼,不讓阻攔。
薑蕪闖進月璃的臥室,就看到月璃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上毫無血色。
月璃聽到動靜,努力地掀開眼皮,眼睛裡一片紅血絲,看起來好虛弱。
薑蕪滿腔的怒火瞬間被壓了下去“你……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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