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站在長公主府的大門口,正要進去,卻聽見馬蹄聲。
他回頭看過去,見到了宋承澤騎馬而來的身影。
宋承澤也看見了他。
“郡主可在府上?”宋承澤從白子墨的身側走過去,問守門的仆人。
仆人恭敬地說道:“回世子爺,郡主一早出門了,不在府上。”
宋承澤蹙眉,最終沒說什麼,上馬離開。
他在調轉馬頭的時候看了一眼白子墨,眼裡閃過冷意,策馬消失。
白子墨上前,對仆人說道:“在下姓白,是上門給郡主畫像的,既然郡主不在,那在下就改日……”
“郡主交代了,白公子要是來了,直接進去即可。”仆人笑眯眯地說道。
“郡主在府上?”白子墨的眼裡閃過詫異的神色。
“郡主為了不被人打擾,特意交代小的攔下其他的客人。白公子隻管進去,裡麵有人接你去見郡主。”
一個時辰之後,白子墨從裡麵出來。
此時他的手裡多了二百兩的銀票。
前世隻搭理宋承澤的昭雲郡主,這次居然找他畫像,而且還約了下一次,顯然是打算長期雇他做畫師。他覺得奇怪,拒了郡主的單子,隻說要專心讀書,不想影響課業。
白子墨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很快就拋之腦後。可是,沒過多久,他又發現了不對勁。
隻要他離開國子監,在外麵走動,十之**會遇見那位昭雲郡主。
他去畫坊,昭雲郡主會出現買下他所有的畫。他去寺廟裡祈福,昭雲郡主很快也會出現,還會與他各種偶遇。
經過上次的六藝展示,認識白子墨的人越來越多,前來結交與攀談的人也越來越多。
當蘇錦煙再次見到白子墨,又過了一個月了。
她倒是經常來國子監讀書,隻不過沒有在國子監留宿,所以很少遇見白子墨。
她推開門,聞到了濃鬱的藥草味。
“白兄病了嗎?”蘇錦煙一邊詢問一邊合上門。
然而,藥湯在爐子上汩汩熬著,白子墨在床上一動不動。
蘇錦煙打開藥盅看了一眼,見藥熬得差不多了,用布包著倒了一碗藥,這才走向不遠處的白子墨。
“白兄,你還好吧?”
白子墨裹著被子瑟瑟發抖。
蘇錦煙掀開被子,看見燒得像火炭般的白子墨,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怎麼燙成這樣?”
她打了一盆水過來,先給白子墨降溫。
白子墨被燒迷糊了,牙床直打架。
蘇錦煙給他擦拭了臉頰和脖子,再把冰好的藥湯喂給他喝下去。
喝下藥沒多久,白子墨又出了不少汗。蘇錦煙再次打了水過來為他擦拭,等他終於降溫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天亮時,白子墨疲憊地睜開眼睛。他剛睜眼看見的是靠在床邊的蘇錦煙,先是迷茫,接著心跳如雷。
他果然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