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牧回頭看了蘇錦煙一眼。
蘇錦煙裝作欣賞旁邊的花卉,手指在花卉上拂過,吹了吹花卉上的灰塵。
在魏牧轉身離開的時候,蘇錦煙思考著藏寶圖的事情。
如果她剛才沒有聽錯,陳率說的是已經把藏寶圖帶來行宮了。隻是她不了解這裡,不知道他們會把藏寶圖放在哪裡。
難道還是書房?
魏牧和陳率走遠了。
陳率說道“老大,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我把所有的兄弟都安排下去調查了,此人是個遊商,經常四處做生意,沒有什麼可疑的。”
“遊商?”魏牧淡道,“如果隻是普通的遊商,他會在茶樓與一位寵妃悄悄見麵?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我要查清楚他與煙煙是什麼關係。”
“從我們查到的信息來看,這人喜歡做善事,救過不少人,或許娘娘也是受過他恩惠的人之一。現在娘娘有了權勢,就想報答曾經的恩人……”
“陳率……”魏牧銳利地看著他,“我是讓你查證線索,不是讓你給我編故事。你這麼會編,進什麼昭定司,直接去戲院不好?”
“屬下知錯了。”陳率摸了摸發涼的脖子,趕快溜走。
魏牧的新府邸沒幾個仆人,除了負責打掃的,就隻有一個婢女負責陪伴蘇錦煙,伺候蘇錦煙。
蘇錦煙沒有回行宮,皇帝竟沒有派人來找她。她多番打聽之後才知道皇帝的身邊多了八個青樓名妓,個個都是伺候男人的紅倌。
夜晚,魏牧站在床邊,看著沉沉睡過去的蘇錦煙。
手下說她今天出去過,又見了那個男人。
她很小心,中途換了三次衣服,從少女到少婦,還扮過一次老婦,他的人差點被她甩掉了,後來還是準確地找到了她的位置。
如果她隻是偷偷見個外男,他還會懷疑她是不是有了相好。可是,她太小心了,用了太多心思了,反而讓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魏牧坐下來,摸向她的臉頰,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現在太晚了,他不想吵醒她。
他脫掉外衣和靴子,挪過來,躺在她的身側。
現在太熱了,房間裡放了好幾個冰盆。
她穿著單薄的小衣,臉頰被熱得紅彤彤的,額間的汗水把頭發都浸濕了。
他把手放在她的胸膛,用內力驅散她的熱氣。
蘇錦煙睜開眼睛,看見魏牧躺在旁邊,嘟囔道“你怎麼回來得越來越晚了?”
魏牧嘴角上揚。
剛開始他與她同床共枕的時候,她還各種不樂意。如今看見他躺在旁邊,她埋怨的卻不是他又不守規矩,而是說他回來得太晚了。
若是普通男女,這樣同床共枕,又互相惦記著對方,說是一對有情人也不為過。
魏牧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睡吧,我用內力給你驅散寒氣。”
“第一次聽說內力還有這個用處。”
“彆人的內力當然沒有這個用處,但是我修煉的內力正好是寒氣比較重的,用來給你驅寒剛剛好。”
蘇錦煙聽他這樣說,整個人帖過來,果然感覺到他胸膛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