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宓陷入兩難,恨得直咬牙。
另一邊,梁婠泰然得很,輕描淡寫“陛下,皇後的壽宴才進行一半,實在不該這麼繼續鬨下去,太難看——”
這個時候還想著宴樂?
瞧著她的眼光怪異,梁婠渾然不覺,反正她一個名聲已壞的人,再壞,還能壞到哪去?
周昀話到嘴邊,收了回去,對高潛道“陛下,臣也以為此事不該如此草率處理。”
他表了態,旁邊的人也讚成。
眼見如此,曹若宓也隻能開口“陛下,妾寧願讓世人誤解,也不願枉死無辜。”
曹丹青一喜,握住皇後的手。
梁婠淡掃一眼,搖頭歎氣“罷了罷了,你們都是菩薩心腸,就我是惡人,查吧查吧,慢慢查吧,回頭可查仔細了。”
她扭過頭,沒好氣“沅芷,將這一地碎玉收起來交給周太尉,一塊都彆少,本宮也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害本宮!”
沅芷垂頭應聲,帶著宮人四處撿著,生怕有遺落。
崔皓感激涕零,連連磕頭謝恩。
梁婠輕哼一聲“你可彆高興太早,說不準就是你搞的鬼!”
崔皓顫著身子低下頭。
高潛疲憊擺手“周昀這事就交給你們了。”
太後攬著太子,鄭重強調“務必要查個清楚。”
兩人齊齊應聲。
高潛眸光冷沉“此事未有結論前,不可妄議。”
稍作清理後,中斷的宴席繼續進行。
雖說主上禁止議論,可嘴長在人身上,又一下這麼多張嘴,怎麼管,根本沒法管。
曹若宓依舊與高潛同席,瞄一眼神情自若的梁婠,還真就不信與她無關。
再看下方與宴人也差不多情形,麵上再裝得若無其事,心裡怎麼想的,誰又能控製得了?
她心口窩火,氣惱地垂下眼皮跪坐著,徹底沒了過壽辰的心。
梁婠微微抿了下唇角。
不就是流言蜚語嗎?
常言道,耳聞是虛,眼觀為實。
這不是更具有說服力?
大部分人埋頭用著餐食,不乏有機靈討喜的,適時出來舉杯恭賀,在刻意的遺忘下,竟也恢複先前的熱鬨氣氛。
高潛瞥一眼泰然自若的人,眉尾輕挑。
“孤的這碗羊羹,賞給淑妃了。”
隻羊羹兩個字,梁婠就要吐了。
又想惡心她?
梁婠揚揚唇“陛下的賞賜,妾不敢獨享,妾方才說了,要照顧好安定侯夫人,不如分一半給她?”
高潛冷嗤一聲,倒也應了。
沅芷上前分食。
曹鹿雲謝恩品嘗。
梁婠盯著一半羊羹,一股一股惡心往外湧,咬了咬牙,端起小碗就要往下灌。
啪地一聲,湯盅被人打翻。
出門在外,筆記本沒電了,真是抱歉,比預計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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