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刃落下的瞬間,鐺的一聲,被另一支劍險險架開。
鬥木看看他,又看看梁婠,冷冷笑了。
危月冷目灼灼:“為何故意在他們麵前假意親近我?”
“危月,我看真正忘記任務的人是你,臨行前主子說的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究竟是何意思,你真的不懂嗎?”
慘叫聲中,鮮血噴灑了出來,鬥木倒了過去,幾乎沒有抽搐兩下就斷了氣。
危月一聽,跟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兩人對視一眼,循跡查找。
危月看著手裡的餅沒說話。
“是不是你做的?”
梁婠望過去,就見鬥木蹲在地上指著地麵某處,對危月道:“這是尾火的腳印,他是回來過的。”
危月咬牙:“鬥木,你不要衝動!”
鬥木口氣凶狠:“休要聽這妖女的話,看我不立刻宰了你!”
“還是沒見人?”
梁婠一臉緊張抓住他的胳膊,嚇得快哭了。
梁婠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假意?同他們相比,我確實與你更熟悉些,怎麼就是假意呢?”
“我引誘他?”梁婠扯著嘴角笑了下,從包袱裡拿出昨晚剩的乾餅摔過去:“我問你這乾餅是誰拿回來的?為何進食的時間,他要去探路?又為何他回來時,你們竟半點沒察覺?”
視線觸碰的一瞬,危月的心跳了下,慌忙移開眼的同時,手上也不自覺鬆了力道。
鬥木反應極快,揚劍就往梁婠身上砍,危月躍身跳到他二人中間用劍格擋,鬥木一擊不成,轉身再來一擊。
梁婠沒理會鬥木,獨獨隻看向危月:“他趁著你們熟睡,想對我用強,難道我不該自救嗎?”
危月看過去,情緒難辨,抿著唇沒說話。
梁婠供認不諱:“對,人是我殺的。”
梁婠涼涼的目光橫他一眼:“我本就是階下囚,所以你們誰想欺負我,我都得默默忍著、受著?不能自保、不能反抗,是嗎?”
昨兒半夜下了點小雨,今天空氣格外清新。
“你不好奇尾火去哪兒了嗎?”危月蹲在了她的麵前。
危月清除他們留在這的一切痕跡,而鬥木則環視破廟,準備尋一處隱蔽的地方留下記號。
梁婠疑惑抬眉,眼神無辜:“我為何要好奇?”
梁婠站得直直的,不閃不避。
梁婠無謂地衝他笑了下:“危月,你同他們不一樣,我信你,但不信他們。”
危月怔怔看著,慢慢回過頭。
危月看一眼門口的梁婠,跟著鬥木進了後堂。
危月瞳孔微沉,神色鎮定:“失了神誌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是要將她帶回去。”
“你若還是我們的兄弟,就給我讓開!否則彆怪我翻臉無情!”
梁婠邁出門檻,閉起眼做了幾個深呼吸。
聽他們如是說,梁婠拎起包袱往門口去。
昏暗的後堂裡,一堆破破爛爛的跪拜墊下,露出一具**的男屍,通身不見任何傷口,唯有皮膚發青,嘴唇發黑,顯然是中毒身亡。
就在這時,梁婠突然從未危月身後探出手,淬了毒的木簪直紮鬥木脖頸。
梁婠微微一歎,隻好跟進去。
鬥木無奈點頭:“我們也隻能留下記號,邊趕路邊等他。”
危月眸光加深。
危月一手欲奪鬥木的劍,一手格擋,兩人拉扯不停。
“你沒事吧?”
聲音打著顫兒。
危月濺上血的臉,異常可怖,一把掐住她的脖頸:“你為何要殺他?”(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