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語無倫次,急道:“總之,奴婢隻盼夫人同殿下永遠像現在這般好。”
梁婠哭笑不得,說得她像是隨便聽人說兩句,就要拋夫棄子似的。
她也不知該怎麼同穀雨說,隻認真點頭:“會的,你放心吧。”
穀雨又磨蹭了會兒才離開。
穀雨走後,梁婠取來鬆煙墨,又在案上鋪了紙,這才提起筆。
一邊輕勾慢畫,一邊想著穀雨那操碎心的模樣,不禁失笑。
她哪裡呆笨了呢?
待畫完最後一筆,梁婠擱下筆,揉上酸痛的脖頸,好像已經許久沒畫過繡圖了。
退開一些,一處一處細瞧,倒也算滿意,就是不知繡出來——
“怎麼還未睡?”
驀地有人走進來打斷她的思緒。
宇文玦帶著一臉倦容,看到案幾上的物什,微微挑眉,正要開口詢問,卻見梁婠慌忙將畫紙收起來,生怕晚點就叫他瞧了去。
他蹙了蹙眉:“神神秘秘的,有何物是我不能看的?”
等走近,她已將畫卷好,不接他的話,反問:“宇文珵走了?”
宇文玦揚揚眉,輕輕一引,將人攬入懷,抽出她手中的畫放在案幾上,擁著她一同坐下。
梁婠心中一動,偏頭看他:“你們達成協議了?”
宇文玦瞧著她水靈靈的眸子,捏著她的手指,輕點一下頭。
梁婠了然:“宇文玦,你故意的。”
宇文玦眉尾輕揚,飛快地往紅豔豔的唇上啄一口。
“婠婠,我離開後,隻要你不出這山莊,便不會有問題——”
說到這兒,他又補充道:“我知道你不喜困在內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周君不會放任他一直躲在這裡避世是意料之中的。
隻不過,終究是比想象中的更快一些。
梁婠也沒有很失落:“你要去哪兒?”
宇文玦道:“先回洛安,至於後麵的尚未說定。”
梁婠輕輕頷首:“好,我知道了。”
說不上是何感受。
她想站起身,卻被他緊緊抱住。
“你若想與我同行也不是不可,主要是怕你放心不下曦兒,何況,我也不想再讓你涉險,隻想你每日像現在這般輕鬆快樂地過。”
梁婠往他臉頰印上一吻:“你放心,我都明白的。”
突地,她退開一點兒:“我在城裡碰到蕭倩儀了。”
他將她抱起放在案幾上,低下頭對上她的眼睛,手掌已探入衣底,滑向腰間。
“這離銀嶽府不遠,她的姨母住在藺城。”
原來如此。
梁婠單手撐著案幾,凝神思考,全然沒注意到身前的人在胡作非為。
直到身體遇到空氣,瑟縮一下,已是衣衫垂落。
梁婠蹙眉,又覺不對,忙拉住他的手,製止他下一步動作,不想受他乾擾:“可是,她——”
宇文玦咬牙抬起她的臉,眼裡火光糾纏:“卿這謀事的勁頭,永遠十足。”
她剛要開口,他分開她,奉上自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