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師姐王欣兒的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
從王家離開後李默白就聯係了之前的書辦,這是唯一一條能和府尊說的上話的的渠道。
茶樓裡,書辦不好意思的將銀票退了回來:“不好意思李兄,本來打算晚上聯係你,沒想到你現在就找了過來,你的事情沒成。”
事情不成便不收報酬,書辦還是很講道理的。
李默白並沒有將銀票收回,反而又加了一張推了過去:“不夠還是不行?”
如果不夠李默白可以加錢,如果不行那就是沒的商量了,書辦有些為難,半晌才吞吐道:“李兄,事情不好辦,算了。”
“這樣吧,麻煩大人再走一趟,我願將祖傳造紙之法奉上,以此法造紙,可有五成利潤,兼得教化之功。”
書辦咽了口口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默白,難怪,難怪這李兄願意包攬府城紙業,有此等秘術傍身,可興家業,可惜了,他竟然願意為一女子拿出來。
這個價碼確實不低,用的好足以讓一個中等家族崛起,至少書辦自己是拒絕不了的。
“罷了,我再去試試,李兄等我消息。”
他走的時候並未拿桌上的銀票,李默白也沒有提醒。
既然願意給出這麼大的代價,價碼自然不會是之前的價碼,桌上的銀票已經有些無足輕重。
手指慢慢敲擊桌麵,李默白閉目養神,春雷就在桌案之上,不時有輕微劍鳴。
茶樓已被他包下,茶碗裡的茶香已濃淡變過三回,一個時辰過去,李默白再次睜眼,招呼了一聲等在遠處的小二。
“爺,您有什麼吩咐。”
“我有事脫不開身,勞你去我家幫忙取些東西。”
一塊碎銀遞過,能有外快拿,還能出去透透氣,小二自然沒有意見。
書辦和小二是前後腳回來的,上樓的腳步匆匆,聲音急促而焦躁,而且來的不止一人,看來又出問題了。
果然,再次見麵的書辦有些狼狽,額頭有些通紅,滿眼歉意的看著李默白:“李兄,在下對不住你。”
“跟他廢什麼話,直說便是,”書辦身後之人長相粗壯之人,肌肉虯結,雙目有神,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此人滿臉不耐的打斷了書辦:“你就是那個姓李的?”
李默白拱手行禮。
“聽好了,我家大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士農工商,汝可知眉眼高低。
好了,話也帶到,東西寫出來吧,府尊大人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話的同時便有人奉上紙墨,似乎料定李默白不得不從。
李默白也不與他計較,拿筆將造紙之法一書而就,待到紙乾後遞給書辦。
“在我家鄉,與人交往講究禮節,哪怕打仗也要求個名正言順,有國君與敵國交戰,因為對方曾有恩於他,主動退讓三舍之地。府尊代天牧民,我也不能失了禮數。”
李默白說著從小二那裡將一個盒子拿了過來,打開蓋子,裡麵是一把造型華美霸氣的長刀。
“第一次我奉上數十萬兩家資此算一舍之地,第二次我奉上造紙之法,此算二舍之地,這第三次總要顯得貴重些,府尊曾是軍武出身,大將出征膽氣豪,腰懸秋水雁翎刀,此刀名為秋水,乃我祖傳之物,也算是足夠誠意,三舍已過,還望府尊成全。”
茶樓上的眾人都被盒子內的長刀吸引了注意力,長刀如龍,刀鞘上鑲嵌這各種華美的寶石,還有各種珍奇異獸,栩栩如生的雕刻在上麵,哪怕沒有看到刀身,眾人也知道這是絕世寶刀。
囂張的壯漢瞬間沒了氣勢,哪怕再不知事,也知道能拿出這麼多重禮的人不是他可以輕易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