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
厚重結實的宮門從裡緩緩打開,一身銀色甲胄,頭戴銀盔,手握長劍,騎著馬的太子帶著二百來禁軍,從不大的門縫中出來,厚重的宮門立即又緩緩閉合。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伏章遠大聲下令;
“進攻——”
再次,那些叛軍如同不要命一般,朝著剛出宮門口的太子,以及二百來禁軍蜂擁而來,城牆下架起了一條條雲梯,他們一個接一個拚命上爬,即便前麵的人被射殺掉落,後麵的人絲毫不受影響,用力往上爬,上麵的葉開眼睛都不敢眨,一邊揮刀砍殺冒頭的叛軍,一邊大聲指揮;
“放箭放箭!”
“打起精神,一個叛軍都不能上來!”
葉開喊話間,見右側又有叛軍冒出頭,上前一刀就斬了那人,連帶著雲梯也一刀斬斷;
人頭、雲梯、叛軍齊齊墜落,慘叫聲被衝天的喊殺聲、兵器相碰聲、淹沒!
而宮門口的太子,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叛軍,以及不遠處放著他父皇屍體的馬車,整個人處於一種遊神狀態,舉著手中的長劍麻木的砍殺著,鮮血噴灑的滿身滿臉,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一般揮舞著長劍隻知道砍殺。
死了!
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都死了!
他前世最虧欠的妻子,今世連麵都未見就死了!
撫養,教導,為他付出一切的母後,也帶著失望死了!
如今,連嘴上嫌棄,心裡卻處處為他著想的父皇,也死了!
他們都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對了,他的仇人也死了!
這下他就可以安心的去陪妻兒了!
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前世的一切,以及身懷六甲的虞窈徒手刨坑埋葬他的一幕,太子徹底陷入癲狂,騎在馬上揮著長劍一路斬殺,硬生生殺出了一條通往伏章遠麵前的路。
看著滿目赤紅,渾身被鮮血染透了的太子,遠處的伏章遠莫名後背一寒,回過神來便咬咬牙,抽出腰間的佩刀大喊;
“攻破宮門者,賞金一萬!”
這句話一落,宮門口不遠處被太子嚇破了膽,退回去的那些叛軍,再次喊叫著衝了上去,開始又一輪的強攻。
這邊衝上去想要接近伏章遠的太子,見黑壓壓的叛軍不要命的往上衝,便調轉馬頭,從他們背後開始砍殺,一路過去將撞擊宮門的那一隊人再次殺退。
此時,不遠處的伏章遠,再次舉起手中的弓箭,瞄準在宮門口揮刀砍殺的太子後背,緩緩拉弓;
城樓上的葉開一扭頭就看到這一幕,目眥儘裂,一把奪過旁邊士兵的弓箭,瞄準下麵的伏章遠,拉滿弓就射出去。
此時,遠處的段磊也看到了伏章遠動作,被叛軍團團圍住的他無法脫身相救,隻能用儘力大喊;
“太子殿下,當心!”
聲音被嘈雜聲淹沒,但太子似乎也聽到什麼,扭頭的瞬間連帶著一刀砍了身後的兩人,同時也看見不遠處的伏章遠正拉弓對準他;
就在太子以為,一支利箭馬上就要射向他時,隻見一支利劍朝著伏章遠的胸口而去,而城牆上的葉開舉著弓。
瞬間,周圍的黑衣人瞬間慌了神;
“主子當心!”
但還是晚了!
那支箭射中伏章遠的右臂,同時將他射出的箭也偏了方向,直朝太子右側的黑衣人而去,一箭正中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