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享受,比我這個世子殿下更適應這些富貴生活,奶奶的,老子這段時間簡直過的是豬狗不如!”
徐鳳年罵罵咧咧的挎著刀,坐到了許宗甲的對麵,伸手就在銅鍋中撈了一塊滾燙的羊肉,也不嫌棄燙嘴,直接就往嘴裡放,不停地伸舌哈氣的咽了下去。
“你小子自找的,如果不願意,你一樣可以繼續過回你世子的富貴生活!”
許宗甲舉起酒杯飲了一口黃酒,雖然他早就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胃裡還是感到了暖暖的,舒服愜意極了,不禁眯了眯眼睛。
徐鳳年見狀,嘴裡饞了,連忙拿起許宗甲剛剛用過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儘,再次撈了一塊羊肉,大口的嚼了起來,吃到儘興,抬腳蹲在了椅子上,沒有一點的世家子弟的風範,和街邊市井之人毫無區彆。
“你小子至於嗎?”
許宗甲看了一眼被徐鳳年用過的酒杯,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招了招手,角落裡出現了一個府中的仆人,躬身行禮,等待著許宗甲的吩咐。
“再去為我取一隻酒杯!”
“許先生,您稍等,小的這就去取!”
徐鳳年瞥了一眼比自己還想主人的許宗甲,也不在意,趁著這機會多飲了幾杯,一點都不等許宗甲。
“你好歹給我留點啊!”
許宗甲連忙搶過了酒壺,攔下了徐鳳年如此不講武德的舉動。
“誰讓你小子生**潔,瞎講究!”
徐鳳年和許宗甲相處久了,也對許宗甲的性子有了幾分了解,放蕩不羈,不拘小節,但極為愛淨,不願和人共用餐具,所以徐鳳年才會如此說。
“再者說了,這徽稽山老黃酒可是我地窖裡拿的,我自己還喝不得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徐鳳年也是不服氣,直接一把在許宗甲的手裡將酒壺搶了回來,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故意喝得很慢,一點點的品嘗,甚至故意發出了一絲聲響。
“好了,你究竟想怎麼樣吧,你小子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往日裡也沒見你往這聽潮閣中跑!”
許宗甲一眼就看穿了徐鳳年的打的什麼主意,直接攤牌了。